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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放叹了口气。
无奈,几个人又都下来,一起推车。
有辆芬兰本地牌照的越野吉普车,在他们后面停下来,车上下来位胡子浓密到连上了鬓角的芬兰大叔,很热心地帮着这几个黑头发的异乡人推车。
好不容易把车救出来,那位壮实的胡子大叔,跟着他们一起喘着气,偶然透过车窗,看到了凌放的跳雪雪板,立刻就说:“哦?你们是做跳台滑雪的!”
“是的。”
兼职翻译的那位工作人员回答,心说:要么说北欧的跳台滑雪发达呢,能一眼看出这是跳雪雪板的人,在世界其他地区恐怕不会这么容易遇见。
“哪位呢?”
就一副雪板,很明显,其他人可能只是工作人员。
大叔眼神在几个人里看了看,还没一下子就盯上凌放。
凌放自己说,“是我的雪板。”
“你才多大啊!”
人家有些惊奇,亚洲人面孔看起来实在是很显小,他还以为凌放是这里面哪一位的孩子呢。
“十六岁,去拉赫蒂参加FIS洲际杯分站。”
芬兰大叔立刻很高兴:“哦?我就是去看洲际杯啊!
拉赫蒂站,有个我们芬兰的新秀参加!
他就是我们市的人哦,我还见过他的妈妈呢。”
大叔语气挺骄傲。
凌放想了想:“是不是克里斯多夫.科瓦莱宁?”
“对!”
大叔笑了,“你果然知道他。”
凌放点头,“嗯,我们认识。
他是个很优秀的运动员。”
凌放去年在日本站之后、德国站之前,发挥不太好的那两站洲际杯,冠军刚好都是这名现年19岁的芬兰运动员。
说来也巧,过去半年里,克里斯多夫的状态也有所起伏,在洲际杯中已经连续几站成绩不佳,只是那几站凌放又刚好没参加。
凌放在下塔吉尔拿到银牌、奥斯陆拿到金牌的这两站里,也没遇见克里斯多夫。
今冬他们即将在拉赫蒂碰面,其后的赛程才会重合。
一行人感谢了这位芬兰热心人,胡子大叔开心地摆手,“祝愿你们比赛顺利!”
他们继续驱车赶到拉赫蒂,三人轮换几乎没有停过,才终于在比赛前夜,到达跳台滑雪场所在的市镇落脚。
遗憾的是,在好不容易才抵达的洲际杯芬兰拉赫蒂站,旅程积累的疲惫感小小地爆发了。
凌放出现了状态起伏。
两次跳跃,一次是起跳力度和时机没有到最佳,落地过了K线,姿势分没太扣,不过暂列第三。
另一次他集中注意力,看准了时机全力起跳,但初始飞行阶段,空中背部肌肉又没完全调动起来,飞行姿势略松弛。
在高速状态下,这样除了需要空中调整,略影响姿势分以外,主要是会耽误宝贵的利用空气张力的黄金时间,导致飞行距离不足。
凌放第二跳落地,才刚刚到K线。
他微微低着头,往前按着惯性滑行,心里也有点遗憾。
这一站竞争不算激烈,但他却只拿下了第六名。
本站的冠军,又是途中好心路人自豪地提起的那位——芬兰的克里斯多夫.科瓦莱宁。
看来,和他想的一样,冬青奥之前,克里斯多夫也打算通过洲际杯保持住竞技状态。
毕竟克里斯多夫的大本营就在芬兰,行程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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