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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盈盈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喜,歉然道:“对不起,瞻哥哥,你好几天都没回府里,我怕你吃不好,才带了点糕点过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贺少瞻便知自己语气重了,又想她也是好心,便放缓了语气:“我没这个意思。”
转而看向她手中问,“带了什么来?”
云盈盈忙将糕点盒打开,将里头的糕点一盘盘拿出来,转头喊其他锦衣卫一起:“众位哥哥都辛苦了,大家一起来吃吧。”
众锦衣卫听说有吃的,全都围了过来。
原来云盈盈已经来过很多次指挥使衙门了,早与众锦衣卫熟悉了。
她本是医女,锦衣卫有时受伤,便在她那儿医治;甚至后来连狱中有诈病的犯人也会请她来看看真假。
何况每次她带来吃食,也不是只给贺少瞻一人的,而是人人有份,拿人手短,众锦衣卫对她印象便很好。
一来二去的,对于她总来指挥使衙门找贺少瞻这事,大家不仅不反感,还有点期待,毕竟那都是武安侯府的厨子做出来的糕点,味道一绝,外头可吃不到。
故而云盈盈一来,众人不仅不拦,还把贺少瞻推了出去。
云盈盈带给贺少瞻的是单独一份,白玉霜方糕、芙蓉酥、玉露糖藕粉桂花糕等皆有,摆盘精致,糕点小巧,与众人的分开。
大家知道云盈盈是特意带给贺少瞻的,分给他们都是顺带客气,便也不计较,偶尔还有伸手拿贺少瞻盘里的。
今日因刚才气氛不太好,便无人去拿他盘里的了,反而把空间留给了贺少瞻和云盈盈。
贺少瞻只吃了一块白玉霜方糕,吃得格外慢,一口一口难以下咽似的,吃完一块,便放下了,没再动一下。
云盈盈见状便问:“瞻哥哥怎么了?今天的糕点不合胃口吗?”
贺少瞻勉强打起精神:“挺好吃的,中午吃多了,现在吃不下。”
两人聊了几句——准确地说,都是云盈盈在说——贺少瞻便要送云盈盈出去。
云盈盈期期艾艾,有些不舍得走似的:“老太太一直念叨着你,你可以多回家看看她吗?”
贺少瞻心里有了一丝愧疚,正月里几乎没怎么回贺府,这几天他也一直在锦衣卫待着没回家,只为了逃避这些事情,便道:“你没事多陪陪她,明晚我便回去。”
今晚他是没心情回去,也怕回去被贺老夫人叫去说话,到时候言语不合气坏了贺老夫人,便是他的罪过。
云盈盈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那你一定不能食言哦。”
贺少瞻低头,看到自己袖上的类蟒飞鱼纹,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在雪府做过事?”
云盈盈僵了一瞬,眨了眨眼睛,道:“怎么了?我是给雪府的雪大人抓过药,不过我给好多人都抓过药的。”
贺少瞻却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
新房内,姜玉初坐在床上,看着喜娘点了龙凤蜡烛,端了合卺酒,备了莲子汤、剪刀等物,微微有些惊讶。
本以为雪蘅出身所限,在礼仪上无法样样俱全,没想到到了新房,一桩一样的礼仪都很齐备,连奴仆都很规矩,屋里屋外有十多人伺候,可未曾听见一声咳嗽,也不曾见有人多一句话,个个进退有度。
新房内的物件也甚是讲究,木头俱是乌木、檀木之类,连地上都铺着红色的缠枝纹羊绒地毯,足见重视。
姜玉初便觉那高苓又在搬弄是非:若她和雪蘅是痴男怨女,那雪蘅能对自己这样重视,把新房布置得这样用心?
正想着,便听到门外有了动静。
姜玉初连忙坐端正了,把执扇举到面前。
果然听到外面奴仆齐声道:“老爷。”
姜玉初听这称呼,抿着嘴笑了一下,比听到别人喊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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