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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对方便用极为标准的俄语道:“你找死?”
白俄小伙子吓得又跑回了餐馆。
孟庭静骂跑了宋玉章,吓跑了白俄小伙子,在香气飘散的餐馆门口皱眉低骂了一声,“真他妈难吃!”
上车之后,孟庭静火气愈来愈盛,他反躬自省,悲哀地发觉自己晚上的表现竟是无一处不像兔子,还是个喜怒无常任性刁蛮的兔子!
“老何!”
“哎!”
“换道,去宋家!”
“少东家,您的意思是追上前头宋五爷的车?”
“……”
孟庭静忍了忍,低声咆哮,“你少废话!”
司机快马加鞭,急追而上,孟家的车很快追上了宋家的,司机鸣了两下喇叭,宋家的司机被吓了一跳,往外头镜子看了一眼,立刻就认出了后头孟家的车,忙喊了一声,“五爷,孟二爷追上来了。”
正闭目养神的宋玉章睁开了眼睛,脸扭向车窗,外头天黑,看不大清楚,“停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急刹,宋玉章坐定了,已然听到外头“嘭”
的一声,他定了定神下了车,回头时正见孟庭静大步流星地向他走来。
此时此刻倒是恰如彼时彼刻,宋玉章静立在车前,孟庭静越走越快,走到他跟前时如一阵狂风袭来,宋玉章连人带领子都被孟庭静卷走了。
宋家司机大叫了一声,正要追上前,立刻被孟家司机拦住,“两少爷吵嘴,咱们犯不上去凑这个热闹。”
宋家司机徒然地一伸手,目光惶惶地望向漆黑的巷口,“这……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宋玉章顺着孟庭静的力道,背砸上墙时,觉着此时情景熟悉,忍不住笑了。
孟庭静在黑夜中看到他闪动的笑眼,心里头说是怒,又不似怒,说是恼,又不知恼什么,他双眼紧盯着宋玉章,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话,“宋玉章,你当我是陈翰民么?”
宋玉章先是一愣,随即他也看向了孟庭静的眼,那眼中闪动着蓬勃跳跃的怒火,亮得惊人的同时也莫名的熟悉,他仿佛在某些时候见过类似的眼神。
“孟兄……”
“闭嘴!”
这样一副气急败坏又克制纠结的神情终于点醒了宋玉章……这……这……宋玉章心中只惊愕了一瞬,倒不特别意外,只是心道:“我怎么这么招竹竿哪!”
孟庭静在宋玉章若有所思的眼神中慢慢冷了脸。
即使在黑夜中,宋玉章也清晰地看到了孟庭静的脸色变化,正当他以为孟庭静会如聂饮冰一样羞愤得想要揍他时,孟庭静却是放了手,决绝地向外要走,他一背身,宋玉章想也不想地就拉住了他的手。
孟庭静脚步顿住,气势汹汹地猛回过脸,两人目光一撞,兵戎相见一般地在黑夜中仿佛撞出了火花。
周遭寂静而闷热,孟庭静的手却是既冰冷又僵硬,宋玉章明了孟庭静的那些古怪脾气的由来,在心中暗笑一下后,心道:“他人长得其实挺漂亮,性子泼辣一些也蛮有趣的,他既然喜欢我,何不就顺了他的意尝个新鲜呢?个子高一点就高一点吧,往床上一躺也分不大出高矮……”
宋玉章拿定了主意,他没放开孟庭静的手,笑微微的,若无其事地仰头看向孟庭静,“明天……咱们是看电影还是跳舞?”
孟庭静不发一言,冰冷的手被宋玉章的手握得有了些热度,他转手反握住了宋玉章的手,很痛恨道:“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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