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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手段我实在是看不上,”
萧京墨脸沉了下来,“而且母后在时,越贵妃也处处给她添堵,就连母后的死……”
难道先皇后的死与越贵妃有关?叶崖香仔细想着上辈子与越贵妃打交道的细节,实在是没想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在园子里走了整整一圈后,萧京墨才将叶崖香送回客房,叶崖香极少在睡前走这么些路,晚上倒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刚吃完早饭,忠勇侯府派来接叶崖香的人便到了,只是萧京墨坚持要亲自送她回府。
到了侯府门口,萧京墨也没进去,转身便去了皇宫。
乾德殿内,批着奏折的隆丰帝,看着坐没坐相,还不停祸害他茶水的萧京墨,眉头直跳:“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萧京墨顿时不干了:“父皇,您说的好像儿子只会闯祸一样。”
“难道不是?五天前,当街将临安侯府的小公子打了一顿,四天前,将你皇叔绑去了城外的善堂,三天前,命人将贵妃的牡丹全拔了。”
隆丰帝合上手里的奏折,又拿起另外一本,“还要不要朕再接着数下去?”
萧京墨忙辩解道:“那临安候府的小公子当街调戏民女,不揍一顿难道请他喝茶?至于皇叔,天天指望着从户部拿钱修宅子、修园林,儿子这是让他去善堂瞧瞧,还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
外边那些个善堂,若不是叶家月月捐助,恐怕都运转不开。
还有您那越贵妃,想种牡丹,种在哪儿不行,非得种在母后生前的花圃里?”
说道最后,萧京墨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整个后宫,母后留下的便只有那个花圃了,结果越贵妃还想占去。
“你母后……”
隆丰帝神情有一丝恍惚,“那片花圃朕已经命人围起来了,今后除了我们父子二人,谁都不许靠近那儿。”
见萧京墨仍旧垂着眼,情绪不高,隆丰帝站了起来,拍了拍他肩膀:“陪父皇去外面走走。”
出了乾德殿,寒风徐徐,隆丰帝看着走在身侧,默默替他挡着风的萧京墨,笑着摇了摇头,“京城的善堂运转艰难?”
萧京墨已经恢复到往日的懒散样儿:“京城的还好,毕竟有户部的拨款。
听说偏远地区的善堂,大多每日都只能供应两顿稀粥,后来叶家将每月进账的三成捐助给了那些善堂,才让善堂勉强能运转开。”
隆丰帝沉思道:“这是叶家那小姑娘做的决定?”
萧京墨点点头:“据说叶姑娘从锦官城到京城时,路上经过不少善堂,见里边着实艰苦,便吩咐了这事,如今一年多了,每月的捐赠从未间断。”
“叶家小姑娘倒是个有善心的,”
隆丰帝叹了口气,“哎,若是君迁还在就好了。”
“你也心疼那小姑娘对不?所以儿子觉得这次先皇祭典,应该将她也带上,好让先人们多庇佑些她。”
隆丰帝看了眼萧京墨:“你对叶家姑娘倒是上心。”
萧京墨别过脑袋,轻哼道:“儿子这是在替您体恤忠臣之后。”
“带上叶家姑娘也不是不行,但是今年的祭文,得你去诵读。”
萧京墨立马苦巴着一张脸:“父皇,您就放过儿子吧,礼部每年写的祭文,又长又晦涩难懂还拗口得很,儿子实在是难以胜任。”
隆丰帝似笑非笑道:“想得先人庇佑,没点诚心哪能行?”
“儿子领命。”
萧京墨垂着脑袋,焉巴巴道,“但是您得让礼部早些将祭文送到儿子手里,儿子也好背熟些,免得到时丢了您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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