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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幼仪跑出房门的时候,江迟序已经离开了,江迟安也不见了踪影。
刚才那几句话似幻觉一般。
是幻觉吧,兄长那样品德端方的人怎么会说出‘滚’这个字......
可若不是幻觉,也不知兄长在门外站了多久,听到了些什么。
说不定兄长听了二人这些胡言乱语后气得不轻,把江迟安骂了一顿后想到苏幼仪受了伤,便暂时放过了她。
所以离开了。
简直糟糕。
苏幼仪思来想去心里也没个底,想着这几天还是好好躲在筑春阁里好好待着吧。
千万别碰上江迟序啊。
“小姐!”
桃溪端了燕窝粥来。
红肿着的眼睛搭着兴高采烈的声音实在是怪。
“怎么这么高兴?”
苏幼仪搅着粥,没太有胃口。
“小姐!
刚才我去厨房端粥,碰上在老夫人院里当值的春杏,她和我说,表小姐现在已经被罚着跪祠堂去了!”
虽然祝家人跪江家祠堂这件事很奇怪,但是江家出了皇后和郡王,才有了姻亲祝家好日子,晚辈跪一跪江家老祖宗也没什么错。
不对,她想哪去了,重点不是祠堂,而是祝惜芸跪祠堂。
“什么?”
“不是说老夫人护着她,咬定了她是不小心,没什么责罚?”
苏幼仪问。
“本来是这样,但是今日下午世子去了鹤鸣堂,与老夫人争了一下午,终于叫祝惜芸领了罚!”
桃溪几乎手舞足蹈。
“世子?兄长?”
桃溪继续道:“对啊小姐!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祝家子侄不济,全仰仗着我们郡王府的威势还有世子的庇护才风光这么多年。”
“今日起先老夫人坚决不认,但是世子最后以官位相逼,老夫人才松了口!”
“如今老夫人气得不轻,躺在床上喊头疼,春杏去厨房拿药膳,我俩才碰上的。”
苏幼仪舀起燕窝粥喝了一大口,只觉满嘴香甜柔嫩,她听桃溪兴高采烈继续说着。
“世子正家风,除邪佞,简直是雷霆手段!
听说足足罚了表小姐跪三天,到时候三天后,她定然膝盖肿的像糕团一样大!”
“您不知道,我听春杏说,今日下午鹤鸣堂简直热闹极了,都没见过世子这般据理力争,春杏悄悄躲在窗下听还被刘嬷嬷骂了一顿。”
“这事还惊动了郡王与郡王妃,都跑来鹤鸣堂劝世子,结果被世子说了一顿,然后又说起来祝家这两年尸位素餐被圣上不喜,还要拉上郡王府一同难堪,这下好了,郡王妃与郡王都转头去劝老夫人了。”
桃溪高兴地拍手。
“劝老夫人约束祝家人,说郡王府这些年来帮衬着祝家却还被连累,实在不公平,还说什么,叫老夫人疼自家弟弟是小事,但是更要疼疼自己儿孙。”
苏幼仪点了点头,老夫人的兄弟家确实没什么本事,这些年全靠郡王府帮衬,若是没有江皇后和郡王撑着,他们祝家恐怕连口饭都吃不起。
桃溪知道自家小姐来了兴致,她继续道:“总之就是闹得一团糟,里里外外劝老夫人别胳膊肘往外拐,把老夫人气得直喊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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