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抱玉痛快地出了回气,一连几日,所到之处无人敢惹。
西厅胥吏先前还颇有微词,自从县尉自掏荷包补了他们的罚,也都态度大变,私底下称赞少府是义气之人。
然而,正如老话所说,“人前显贵,人后受罪。”
外头的威风和体面都齐全了,私底下的难受和不堪就接连找上了门。
抱玉生于长安、长于长安,是个道地的北人。
初到江南,还未经历一个囫囵寒暑,深秋的湿寒上来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白日里仗着年轻体壮,又东西奔忙不歇,尚不觉得如何;到了夜间,寒露上升,霉潮气蔓床,手脚都冻得发僵。
几床衾褥添上去,徒增湿重而已。
也不知是不是操累过甚的缘故,解送庸布的前两日,抱玉正在府仓督视打包印名,忽觉腹下异样,竟是癸水提前造访。
所幸当时已至深夜,光线昏暗,力役们都忙着手头的活,无人注意到她袍上透出的血污。
她寻了个由头便着急忙慌赶回官舍,着人打来井水,栓上房门清洗衣裤。
夜间井水寒凉刺骨,恐血水经了温热留下顽渍,只得咬牙忍受。
直到将衣物搓洗干净,又将自己拾掇妥当,窗外已升起一轮寒月,先前隐隐的腹痛变成了转肠扭肉的绞痛。
抱玉疼出了满头虚汗,要热水,官舍庶仆推说热水已罄,若要现烧要起码得等上一个多时辰;要炭盆,庶仆又面露难色,称如今才九月末,还不到供应炭火的时候。
“卢主簿前日才吩咐下来,官舍一应用度不可违制,少府还是莫要为难卑职了。”
唤舍长,此人素来油滑,闻声过来,好一通作揖赔礼,又一通嘘寒问暖,提及炭盆则顾左右而言他,最后笑嘻嘻道:
“少府是北方人,初来乍到,一时还不习惯杭州的物候,再过几天适应了,自然就好了。
若实在难过,卑职斗胆请少府移步下房,与小人等抵足而眠,寒苦自解。”
“……”
抱玉已疼得打哆嗦,浑身所剩无几的一点精身全用在了伪装上,实在没有多余力气再与这些人纠缠。
一手死命握住门框,强撑着问:“可有酒水?”
经期饮酒伤身,可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就着一壶浊酒,抱玉的胃才一点点地热了起来,困意渐生,昏沉入睡。
所幸她身体一向强健,翌日晨起已无明显不适。
散衙后预备去市上置办些御寒之物,到马厩一看,槽子里空空如也,薛太白饿得直刨地,一见到她就将耳朵背后,龇着牙一头顶了上来。
抱玉被它顶了个倒仰,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马夫憋着笑,一面扶她起身,一面解释道:“年底府衙开销甚多,卢主簿教各曹都节省些,官人们的马匹草料只供早上一顿,卑职等已经喂过了。
少府若想食马两顿,可自备草料,抑或缴钱五百,卑职等自当尽心侍奉。”
这当然是托词,若真想节流,郑业少娶一房如夫人、少吃几条赤鲤公,那就什么都有了,卢从玄之举,不过是为郑业出气而已。
抱玉寒着脸,咬牙吆喝了薛太白一声,拉它的缰绳;薛太白盯着主人鼓囊囊的算袋,岿然不动。
太白实是一匹除了好看之外一无是处的马儿,好吃懒跑,时烈时赖,毫无马德。
买它的时候,马贩就曾委婉地劝阻过:“此马毛色精白,恐不好打理,官人要不再看看别的?”
抱玉当初也是为它的美色所迷,幻想着自己骑在白马上的飒飒英姿,脑袋一热就付了银钱,因此马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又以诗仙之字为其命名,真可谓是寄予了厚望。
……
如今虽识破了太白的德性,也是为时已晚——好不容易攒的那点俸禄钱几乎都拿出去补偿西厅诸人了,实在难以再担负换马之资。
抱玉与太白拉锯半晌,弄不过它,只好将算囊中的两个毛桃掏了出来,一口一个,全都喂到了它嘴里。
太白美滋滋嚼着毛桃,这才肯轻移贵步,磨磨蹭蹭地驮着主人走了。
抱玉给了马夫五百文草料钱,又买了一件合制的冬衣,余钱就有些捉襟见肘。
官场,是利益的牢笼胜利者,在人间炼狱失败者,在人间监狱。爱与恨,恩与怨,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草根男人赵潜龙怀揣为民之念,投身仕途。且看他如何一路横空直撞,闯出一条桃运青云路,醒掌绝对权力醉卧美人膝...
简介我叫江羽,本想一直留在山上陪着我的绝色师父,却被师父赶去祸害未婚妻了。而且多少?九份婚书!?...
朝中无人莫做官,重活一世的秦毅不是这样认为。机遇来自于谋划,时时为朝前铺路,才能高官极品!上一世,含冤入狱,前途尽毁,孤独终老。这一世,从救省城下来的女干部开始,抓住每一个机遇,加官进爵,弥补遗憾,扶摇直上九万里!...
妻子背叛,对方是县里如日中天的副县长!一个离奇的梦境,让李胜平拥有了扭转局势的手段!即将被发配往全县最穷的乡镇!李胜平奋起反击!当他将对手踩在脚下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一切不过只是冰山一角!斗争才刚刚开始!...
天才中医凌游,在大学毕业后为逝世的爷爷回村守孝三年,并且继承了爷爷生前经营的医馆三七堂。可突然有一天,一群大人物的到来,让他的人生出现了转折,本想一生行医的他,在经历了一些现实的打击之后,他明白了下医医人,上医医国的道理,为了救治更多的人,从而毅然决然的走向了官场,游走在政军商等各种圈子。从赤脚郎中,到执政一方,从懵懂青涩,到老成练达,看凌游如何达成他心中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崇高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