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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始终不懂什么叫“不行”
,只当他是累了或是心情不好,缠了裴钧好半天。
裴钧被他磨得又热又燥,又不能丢下他不管,实在没有办法跟他解释清楚,只得苍白抿了下唇:“孤这是病,需要治……治好之前都不能叫你怀上孩子。”
他半张脸沐着银白月色,瞧着是不好看。
谢晏听他病了,这才不骑在他腰上,改为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他:“五郎为什么病了?什么时候病的?”
裴钧双目放空,已经开始胡说八道:“许是就前两日,孤骑马的时候颠了一下,伤着了……”
他那匹墨马谢晏是见过的,乌黑油亮,又很高大,垫两个板凳儿谢晏都爬不上去。
骑马是很危险。
谢晏着急道:“那,那林太医给五郎看了吗?好治吗?”
裴钧苦笑了下,气若游丝道:“不太好治……没个三年五载、十年八年的,恐怕治不好……”
谢晏于是更加担心,手在他身上胡乱摸了摸,眼看要一爪子抓到关键部位,被裴钧眼疾手快地给擒住了,摁在身侧,又是一阵悲叹:“好平安,太医说孤要好好休息,许能好得快一些。”
“那殿下快睡觉!”
谢晏懂事地帮他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下了,倒是没再提怀孩子的事,只失落地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肚子,有些闷闷不乐,没多会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
他倒是睡着了,裴钧却是心焦意乱,一夜未睡。
第二日宁喜进来服侍他穿戴朝服,裴钧想起昨日被谢晏好一番厮磨,自己压着欲热还要装身患隐疾,差点就成了佛,不免有些心烦。
怎么刚生了蛋第三天就又要怀,那三年抱俩的都没有这么快,那农庄的驴都不敢这样上工!
谢晏是什么毛病,要孩子上瘾?!
他要是真能生,裴钧就是拼着榨干了也满足他这乐趣,生个十个八个的王府又不是养不起,可他又不能。
裴钧越想越邪性,觉得他就是这几天生完蛋太闲了,要好好磨一磨他性子,别总想些有的没的,气道:“宁喜,今日早朝你不必跟孤去了,叫四季跟着就行,你在府里看着平安侯练字。
他已闲逛了好几天,不能再疯玩了。”
四季是宁喜手底下一直带着的小太监,做半个徒弟教导。
宁喜应了声是,又问他有没有指定平安侯练哪几个字。
裴钧想了几许,道:“就练‘清心宁欲’!”
宁喜:“……”
临走前,裴钧又想起那药膏被谢晏糟蹋得差不多了,又让宁喜派人去太医院再配些回来,想着反正是糊弄谢晏的,就叮嘱不必真配消肿生肌的,就用宫里娘娘们柔顺肌肤的脂膏添些药香即可。
裴钧错牙:“再少少加一点冰麝。”
他想着,一点点冰片麝香,不伤身体,但会让谢晏用了后感到清凉爽辣,但谢晏并不懂,就又会猜忌是否那里有伤未好,便觉那处需要调养,自然不会再缠着他要孩子。
但宁喜听到这要求,目光复杂。
那日他还亲眼见到摄政王衣摆内“雄风大振”
,可这两夜后,殿下眼下乌青却越来越重。
两人入了夜向来不叫人在内伺候,是故宁喜也不知屋中都发生什么。
只今儿瞧见床边脚榻上胡乱丢着两件衣裤,想起昨晚门外守夜时,难免听见里头闹腾的两句“要,还要,就要”
……这一大清早的,又是让人抄清心宁欲,又是叫在药膏里加冰片。
莫非是两人借着孩子一事,终于成了好事。
然而平安侯太过痴缠,索取无度,殿下嘴上不方便说,实则已经内里挥霍一空,只好出此下策以暗示平安侯要懂得节制?
宁喜也不方便问,整理他衣摆时有一腔没一腔地试探:“那奴今日左右在家里闲着,看平安侯练字也费不了多少功夫,是否得空时炖些滋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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