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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裴钧这么狠,真拿三寸长的大针来扎自己。
可没等他安慰完自己,就觉衣领被人解了开来,手臂也被摆在了身体两侧,感到宽松的薄裤也要被太医剥去时,他浑身汗毛都要炸起了,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裤腰。
谢晏故作朦胧地睁开眼,一看,面前剥他衣物的哪里是准备扎针的太医,而是裴钧自己!
屋里别说是太医,连门都被人带上了,昏昏沉沉的。
他顿时气得咬牙切齿,见裴钧还锲而不舍地拽自己衣裤,不由急道:“我都醒了,不用扎针了!”
裴钧难得找回一点场子,见他翻身要溜,一把将他捉了回来摁在枕上。
“这么怕扎针?”
裴钧失笑了一下,俯身悬在他身上,一边抓住他两手擒在他头顶,一边手指沿着任脉往下滑,低声道,“你当年装失忆骗孤的时候,孤可没看出来你这么娇气……”
他说的是十几岁时候的事,对于裴钧已经是很多年前了,但对于刚刚苏醒的谢晏来说,仿佛就在昨天。
那时候裴钧是个克己复礼的小正经,谢晏只是被他宫门口的门槛绊了一下,跌破了脑袋,虽然当时撞晕过去了,其实没多大事儿。
但是醒来后看见裴钧跟着太医忙里忙外担惊受怕的样子,又一时冒了坏水,想逗他玩玩。
为了能多赖他几天,谢晏喝药、扎针一样不落,裴钧甚至不知道打哪找了个跳大神的进宫给他喊魂儿。
可惜少年裴钧是个不知情趣的,他白日吃药挨针,受了那么多苦,夜里脱了衣裳往他被窝里钻喊他哥哥,这愣子一派清心正气的,愣是没往别处想。
谢晏想着这件事,眼珠子转了一下,但很快被面前的男人扯去了注意力。
他离得太近了,一说话,气流就扫到谢晏脸上,许是才喝了茉莉清茶,谢晏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勾得人心尖痒。
谢晏稳了稳心神,想将手挣开,却又听到低沉磁性的嗓音自耳旁响起。
“若是早知你的心思,孤当初就该将你捆了,吊起来……孤就……”
他眼看着谢晏的耳根一点点红了,裴钧正要轻嘲他怎么突然转了性,这几句就禁不住,不经意间一低头,看到他某处……裴钧怔了一下。
谢晏并拢了双-腿,用力挣了挣手,但没有挣开,只能掩耳盗铃地闭上眼睛。
裴钧愣愣地将他松开,见他侧身往床里面滚,又立刻将他肩头拨了回来。
两人上下交错,裴钧刻意避开了他尴尬的那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低声问:“谢晏,是哪句让你……孤说你娇气?还是……”
他一皱眉,“说要捆你?”
谢晏想别开脸,但也会被他捏回来,只得咬了咬牙:“……都不是。”
裴钧好整以暇道:“那是什么?你不说,那孤……”
谢晏不敢再在他已颇具威严的脸庞上停留,不然那股躁意都顺着任督二脉往上窜到脸颊了。
但粗圆滚动的喉结,更让人……他也看不得,最后将目光凝在裴钧的耳尖上才稍好一些。
裴钧眸色黝深,谢晏咽了咽口水,犹豫片刻,感到他手要往下顺,叫了声“我说”
,终于小声道:“……你自称孤的样子,让我很有感觉……”
裴钧千思万想,也想不到竟是因为个称呼,他就……情动了。
这人之不正经,可见真是与众不同。
谢晏心想自己都说了这种话,裴钧这种要脸的人肯定要恼羞成怒起身而去的。
他刚打算朝里折身,让身体慢慢冷静,没想到还没能挣脱,手又被裴钧捉起来了。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滑下去了,低声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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