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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鸦停住,淡淡一笑,“按来之前的方式,您联系思思就好。”
“行,那这么定了。
你这就直接回去吗?”
“我去练功房,看看团里的孩子。”
“好好……”
·
对安生几个孩子逐一做过指导后,林青鸦才从剧团里出来,此时外边天已经黑了。
白思思跟在旁边,困得直打瞌睡:“角儿,您这也太敬业了,就是苦了那几个孩子了——哪有上课上这么晚的啊?”
“在梨园里,这是最基本的。”
“啊?您小时候也这样,一练一下午啊?”
林青鸦想了想,摇头。
白思思松下这口气:“我就说。”
“母亲教我严苛,没有上午、下午的时间概念。”
“?”
白思思结巴,“那靠什么上、上下课?”
“她满意,”
林青鸦说,“或者我脱力倒下。”
白思思:“??”
白思思呆在原地好几秒才回神,加快几步追上去:“那那后来呢,我记得角儿您十几岁专程去过古镇,拜了昆曲大师俞见恩为师,还那么辛苦吗?”
“习惯了,古镇上诸多不便,练功房只有老师家的那处可去。”
林青鸦撩起眼,望着相近月色,浅笑了下,“经常夜里九点十点才从练功房出来,返回住处。”
白思思表情严肃:“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可是很危险的——看来那古镇治安还不错。”
“不太好。
镇上有群坏孩子。”
“啊??”
白思思刚遥控开了车锁,回头。
她清楚林青鸦的脾性,能从她家角儿那儿听见个“坏”
字,那这群孩子就必然不是普通的顽劣调皮的程度了。
林青鸦没说话,拉开副驾车门。
路灯灯火修得她轮廓温柔,她侧身望向夜色深处那一眼里,晃着鲜有的明亮而浓烈的情绪。
但到底没说出口——
琳琅古镇治安一般,但在那儿,林青鸦未受过任何伤害。
因为最凶的那个疯子少年总是跟在她身后,不论多晚,风雨无阻。
而那时候古镇上每一个人都知道,为了那个来镇上拜师的玉琢似的小姑娘,疯子命都可以不要。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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