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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没抬头,手里毛巾慢慢拭过,擦掉她雪白小巧的足弓上的红酒。
唐亦喉结动了动,瞳里更黑,声音却低得沉。
“说话。”
林青鸦对唐亦还是熟悉。
那种濒临爆边缘的、危险到极致的气息,她嗅得出来。
他要是真疯,她不会如何。
可其他人就未必了。
林青鸦垂回眼:“两家故交。
冉家当年落魄,林家救济过他们。”
唐亦手一停。
几秒后他勾了唇,瞳子幽黑,笑也冷冰冰的:“原来是一家子大善人,难怪还养出个‘小观音’——所以当年救我,还是家学渊源?”
林青鸦攥了攥手。
他擦拭她脚心的动作更轻,一点酥麻的痒意被毛巾的细绒勾起来,让她极不舒服,脚趾都跟着微微蜷起。
唐亦低眼看着。
那只白皙的足弓在他膝上不自觉地绷着,脚趾也随主人,长得小巧精致,指甲像贝壳似的。
许是因为绷得用力,粉里透出一点白。
唐亦僵了几秒,左手扣起。
掌心里那道被红酒瓶颈切口划破的伤还没愈合,就被他掐出殷红的血迹。
暗地里手下得狠,唐亦面上却没变化,声线都和方才一般平。
“他叫什么。”
“?”
林青鸦抬眼。
“你就算不说,我也查的到。”
“……”
沉默片刻,林青鸦偏开脸:“冉风含。”
“染风寒?”
掌心伤口被松开,唐亦漫不经心地笑,“嗤,挺好。”
“好什么。”
“听着就是个要早死的名……”
最后一点细跟鞋里的酒渍被唐亦擦掉,他给她穿上,系好鞋带,然后慢条斯理地抬了眼。
那一笑恶意且冷漠:
“能看你守寡,当然好。”
林青鸦眼神停了下。
而唐亦已经起身,手里的毛巾被他扔在地上。
他眼里跳起寒夜焰火似的亮,且冷且烫。
“当初你走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让你后悔,我有多恨你——你忘了?”
林青鸦眼神黯了黯,笑。
“记得。”
唐亦迈到沙前,他低眼看着沙里纤弱、清雅漂亮的女人。
她半低着头,细白的颈子脆弱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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