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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缔等着老人说出她心里的答案。
「老段的媳妇,七天前叫那畜生开错了药送走了。
」
果然。
报案人是老段,死了亲人的是老段,跟李冠有仇的也是老段。
至少现在,他的嫌疑跑不了了。
「多谢老人家。
」
「贵人慢走。
」
江缔和脉婉惜告别老人后并没有马上出山,而是在李家后面的小山坡上站着,这里的树木都被砍了,开阔的空地加上山崖的高让整个落丘村尽收眼底,每家每户都容纳其中。
江缔上来时捡到一根木棍,又直又细,觉得有趣就拿在手里,站在山坡上根据刚刚声音远去的方向大致寻找着老段的家。
「东南方向,差不多就是这几个人家了。
」
江缔抬手用木棍指着远处的几户房屋,在高处整个村庄就像是一张地图,而江缔在大概位置比划也有种将军点兵之感。
「临近河流,中间那户人家还挂着院子里刀具甚多,看来……大约是个屠户。
」
脉婉惜正摆弄着地上的一朵小花,没人知道它是怎么挺过严冬开放的,但它把自己的努力埋藏地底,光鲜绽放在天空下。
江缔把木棍戳在地上道:「屠户也合理,不过今日只能先回去,等引蛇出洞才好继续了。
」
「话说,小姐竟然能从声音听出来?」
脉婉惜没有摘那朵花,而是小心翼翼的剥开了压在它身上的土,站起来问道。
江缔莫名有一种雀跃感,似乎忍不住要笑出来,但江缔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嘴角,假装咳嗽一声,避开了脉婉惜好奇的目光,轻描淡写几句了事:「我从前在军中做过斥候,对这类东西还是有所熟悉的。
」
「小姐果然厉害。
」
脉婉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只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当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传入脉苑主的耳中,脉婉惜只能服气的放下手。
原来画本里的将军真的都是这般,脉婉惜除了感叹厉害,再也说不出什么逾越的话来了。
「咳,天色不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
江缔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个什么劲,脉婉惜不就是好看点吗?不就是和她聊的来一点吗?她江缔什么时候没受人称赞过?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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