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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无稽之谈,思之令人发笑。
转念又想,倘若真有效用,将此物留给远赴边地的沈行舟,似乎会更适当。
回到司礼监后,林鹿下令不准声张此事,带出去的锦衣卫都由秦惇约束口风——林鹿说了,若是闹得满城风雨,第一个治秦惇御下不严之罪。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鹿负伤回宫的场景,一路上却是入了不少人的眼,只不过除了自古拥有「免死金牌」的言官外,根本无人敢议之一二。
早朝,宣乐帝难得出席,歪倒在龙椅上昏昏欲睡。
底下群臣因如何处理边境骚乱吵得不可开交。
主战的鼓吹周朝兵力丶夸大战胜利处;主和的用地形劣势据理力争,遇上几个不讲道理的兵部大臣,有理说不清,一时义愤与其争论不休。
「你这老匹夫!
以为玄羽国同那脊骨一碰就折的苍族一样?玄羽国人阴险狡诈,先祖皇帝代代努力都没有攻下的地方,你动动嘴皮子,说收复丶就能收复了的?!
」
「你少在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先人未成之事,后人一定碰不得?区区蛮荒野人,而我大周兵强马壮,有何战不得?老夫看你是读书读没了志气,人都读傻了罢!
」
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一言一语地骂战升级,竟一句一句「书呆子」丶「打肿脸充胖子」互相谩骂起来。
「行了。
」宣乐帝被他们吵得脑仁疼,低低念了一句。
谁知这些人正在气头,一个个面红耳赤,直教吵声盈天,竟谁也没听见宣乐帝明显不悦的两字。
「行了!
」宣乐帝一把推倒龙案上摆放整齐的奏摺,「呼啦啦」的洒了一地,整座大殿瞬间一片死寂。
「说了半天也没个定论,真是一群草包。
」宣乐帝不耐地捏了捏眉心,习惯性将目光投向立在近处的纪修予:「修予,你觉得呢?」
纪修予莞尔一笑,两边都不得罪地打了个圆场,出征作战是劳民伤财的大事,一时半会也商量不出确定的结果,在纪修予刻意回避下草草收场了事。
在方才争论中,主战派曾以世道不太平为由,猜测京中案件频发是敌国内奸潜进城中的缘故。
宣乐帝难得分出几分心思在国事上,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朕听闻前几日林秉笔在京郊遇袭,如今伤势可好些了?」说着便将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纪修予身后的林鹿身上。
「多谢陛下挂怀,」林鹿拱手而出,「奴才已无大碍。
」
清晨熹光不甚明亮,显得大殿内有些暗淡,林鹿身后是分成两派丶各自穿着同色朝服的文武百官,而他甫一露面,那张艳若好女的面庞就让宣乐帝眼前一亮,顿时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林鹿身上。
「刺客抓到了没有?」宣乐帝眯着眼睛捋了捋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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