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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岸见他这样皱了皱眉,又道:「不过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你至于这般?」
那抹笑意一点一点从林鹿脸上消失殆尽,只剩下隐忍到极致的压抑。
「奴才怎样…似乎都与二殿下无关。
」
「林鹿!
」
沈清岸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将林鹿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这一动作不小,附近还有些尚未走出宴厅的客人,纷纷回头驻足,交头接耳地围看起来。
秦惇刚好从外面回来,吓了一跳,三两步奔过去,「锵」的抽刀架在沈清岸脖颈,冷道:「二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沈清岸冷哼一声松了手,林鹿一边站稳脚步,一边整理被攥得起皱的婚服前襟。
秦惇也收刀入鞘,鹰隼一般凌厉的目光横扫下去,吓得看客无不转身加快脚步离开。
不多时,整座宴厅只剩下沈清岸与林鹿,以及两人的心腹手下收拾残局。
「不到明日,奴才头上就会再加一顶『跋扈无礼』的帽子,」林鹿不以为意,拂了拂衣角,「这还要多谢二殿下鼎力相助。
」
沈清岸却不在意,小幅度动了下手指,遣散暗中不见人却时时护在周边的影卫。
「我走了,」沈清岸静静看了林鹿几息,还是忍不住提醒:「林公公,你该清楚,万事当以大局为重。
」
林鹿抬起眼眸,只一眼,沈清岸看出他眼中的清明,知道无需多言,笑了笑:「…倒是我多嘴。
」说完,他混在今晚到场的无数寻常宾客中间,施施然离开了这座新成不久的偌大林府。
「主子。
」秦惇凑过来,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都散了,」林鹿倏地转身,迈开脚步朝后院走去,「不必跟着我。
」
「可那女子毕竟是习武之人,属下担心……」
「滚。
」
「诶好嘞。
」秦惇不敢再跟,只得讪讪离开。
虽是新落成的府邸,可无论布景还是陈设都随意非常,乍一看手笔阔绰,若有真正惯常出入名门望族的客人来到后院,定会发现所谓林府,其实处处透着潦草轻率之意。
林鹿一路走到主屋卧房。
屋内灯光昏暗,林鹿不疑有他。
抬手推门,踏了进去。
迈步而入的脚才刚踩到地上,面前突兀扑来一阵旋风,林鹿霎时被一道看不清的影子模糊了视线,眼前一花,身后大门已被人「咣」的推拢,待站稳,颈边无声挨过来一线冰凉的触感。
林鹿就这么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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