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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菱话赶话:“你要死了我也……”
隔了一会儿,谢恒殊像是刚听到这半句话,眼角微扬:“你也什么?”
阿菱托着腮含糊着道:“我也困了。”
两个人在车厢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废话,谢恒殊倒是感觉困意更浓了,他微垂着眸,忽然拽住阿菱的腰带将她拉到身边躺下。
这次出行准备的马车比平日里要简易许多,躺一个人都不宽敞,两个人更是挤得慌。
阿菱正要说话又被捂住了嘴,她向上看只能看见他的下巴,谢恒殊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疲倦:“闭嘴,睡觉。”
刚进广阳府的地界,后面那辆马车忽地传出重物撞击车壁的声音,一阵闹腾后又归于死寂。
曾尧匆匆走到前面向谢恒殊禀告:“他们刚刚又想逃,嘴里还喊着‘你们和他们是一伙的’,我怕当众闹起来会惹麻烦,就先将他们俩敲晕了。”
男孩听到车外行人的说话声反应激烈,一度要从窗户里跳下去,好在曾尧怕别人看顾不住,一路上都寸步不离地盯着二人,这才能及时制住他们。
谢恒殊点头:“知道了,先去文家再说。”
曾尧:“是。”
文家夫妇半个月前就收到郡王府的消息,却没预料到谢恒殊他们这么早就到了。
仆从过来报信时文夫人正躺在榻上让丈夫给自己按脚,当即踹开丈夫跳了起来,差点连鞋都没穿就奔出去了。
文老爷爬起来,擦擦汗跟着后面跑。
结果到门口,才听见门房说曾尧已经将人领去后院安置了,文夫人骂了句臭小子,弯腰拔上鞋跟又追去后院。
文夫人眼尖,隔着老远就看见了曾尧,喜得大喊一声“阿尧”
,冲上前又摸脑袋又摸脸:“臭小子!
可算回来了!”
阿菱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些好奇地张望了一眼:“这位夫人就是曾尧的姐姐?”
来的路上谢恒殊已经告诉她,他们这次在广阳府要暂住在曾尧姐姐家:“曾家原本是我母亲身边的旧人,后来放良出府,曾尧的姐姐嫁到了文家。
她虽是个女子,但经商有道,如今文家大半的产业都是她打拼来的。
曾尧不爱读书,曾家就将他送到了我身边。”
曾尧和文夫人长得并不很像,性格也大相径庭,曾尧顶着众人的目光直挺挺地站在院里任由姐姐摸来摸去,红透了一张脸。
文夫人揉搓过弟弟一回才心满意足地领着丈夫进屋,喜气洋洋地跪下来:“奴婢携外子拜见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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