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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脸小声说,“那个照片墙,我现在还没办法亲眼看到,但是我想和你一起布置。”
米歇尔的呼吸变得很沉,过了很久,他哑声说,“哥哥,我周五晚上的飞机回法国。”
余麦抱着他一动不动,眼眶慢慢红了,他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我早上听到奶奶打电话了。”
米歇尔的两只手在他身后动了动,然后扑通一声,他那块戴了六、七年的手表被丢在床上,他扣住余麦的手腕,将他藏在衣袖里的头绳轻轻顺下来,指尖一勾,戴到了自己手腕上。
余麦咬着嘴唇,满脸通红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房间的小灯圈住他们的身影,米歇尔摩挲着他的鬓角,出神地看着墙上相拥的倒影,在他耳边说,“周五别去机场了。”
余麦流着眼泪,听话地点点头。
“这几件都不要了吗?看起来很新啊。”
余麦纳闷地翻着床上几件t恤。
“就是新的。”
米歇尔把装着他爸那些藿香正气丸的小袋子丢进箱子了,余麦见了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从床上滑跪到地上,弯腰帮他整理起来,“那你干嘛不要了?”
“这些我就穿了一次——”
米歇尔一屁股在他身后坐下,岔开两条腿把人捞到自己怀里。
“箱子!”
余麦红着脸伸手去够箱子,把箱子拉回到跟前。
米歇尔靠在他肩上低声说,“——都留给你。”
“……”
余麦埋头整理箱子里的一堆杂物,从侧脸到脖子都红了,“不要,你的衣服太大了。”
米歇尔笑了一下,“睡觉的时候穿。”
余麦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回头,“这么好的衣服当睡衣穿?!”
米歇尔,“……”
当然若干年后终于开窍了的余麦还是很浪漫的,虽然晚是晚了点,但厚积薄发啊,而且火力十足,这样那样三两下就彻底治愈了米歇尔这些年隐忍憋出来的内伤。
少年捂着受伤的心脏,恨铁不成钢地把人摁进怀里狠狠揉搓了一顿。
李奶奶进门来就看到两个孩子在地上抱作一团笑个不停,眼角也跟着开出两朵褶子花来,“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奶奶,”
余麦回头翻了翻箱子里的那些药盒和伴手礼,突然想起来问米歇尔,“给你表妹她们带的耳钉你放哪里去了?”
这些小玩意国内可比法国便宜多了,而且款式又多又漂亮,米歇尔虽然是独生子,但是他妈那边的表亲有一大堆,这次就被几个妹妹要求多带点耳钉项链回去。
这些东西还是余麦帮他在网上挑的,米歇尔站起来,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来一个还没拆封的包裹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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