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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陈霜宁回身将油灯吹熄,屋子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随即,修长而有力的手握住了莲旦放在身前交握的手,要牵着他往床上去。
莲旦挣了一下,声音几乎闷在嗓子里,“我不……。”
但他完全没能撼动意志坚决的年轻男人,陈霜宁叹息着说:“莲旦,我们必须……。”
莲旦不挣了,被带到了床上。
可是当被年轻男人的身体覆在下面时,他还是不由得抬手去推对方。
可是他的双手很快就被捉住了。
在黑暗里,他听见陈霜宁沙哑的嗓音说:“就算是我强迫你的,不是你的错。”
明亮的满月月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莲旦渐渐适应了夜色的眼睛,已经大概能看清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眼神茫然而惊恐。
陈霜宁应该是注意到了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微微起身,随手从里衣上扯下来一个布条,之后,将之围在莲旦的眼睛上,在脑后轻轻系上了。
衣襟被掀开,莲旦觉得有些冷,身体缩了缩。
陈霜宁嘴唇在他额头上碰了碰,喉结滑动,眼眸暗光流淌,最后沉入深渊,他说:“你……就当我是陈瀚文。”
莲旦身体一僵,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哼了一声,是体内的青花毒开始发作了。
过程并不十分顺利。
年轻的男人低头想亲吻他时,莲旦哽咽着避开了。
细碎的吻落在他额头、脸颊,沙哑的嗓音低低道:“这样,一会儿你会舒服一些。”
莲旦却是使劲摇了摇头。
男人没有强迫他,只是起身离开了一小会儿,又回来。
莲旦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感受到了温暖的体温。
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过来前,洗过身了。”
莲旦扭过头,没有回应。
看不见让他少了一些羞耻感,但他还是紧绷到了极点。
莲旦瘦弱的身体,不能控制地打着摆子。
“疼吗?”
男人停下来,问他。
蒙眼的布巾湿润了,莲旦咬着嘴唇轻轻摇头。
于是……。
……
屋子烧得太热了,被子都盖不住。
年轻的男人起身,将自己搭在椅子上的外袍拿过来,盖在了瘦弱的哥儿的身上。
莲旦脸朝里侧,手抓着那件袍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住。
他脸上和颈子上的酡红还没消,额发上也有汗湿的痕迹。
蒙眼的布条已经被摘下来,被泪水塌透了,搭在了床边的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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