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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还是少年的他,身形单薄瘦削,但这一两年他不再抽条了,在程婉蕴有意的养生套餐滋养下,太子爷体格越发健壮了起来,如今他在半分晦暗半分明亮的光线里走来,给她的感觉就是挺拔高大还有着传统又优越的身体线条,偏生他的脸生得又不冷峻。
反差萌,真的,很绝。
她喉头滚动了一下。
还没等她坐起来,身上还有些刚沐浴之后那种凉凉水汽的太子爷二话不说就过来把她抱起来了。
不是公主抱,是手臂托着她的臀部,让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能窝在他怀里的那种怀抱。
程婉蕴下意识就用手臂环抱住了他的脖颈,两条腿勾着他的腰,仰起脸笑着望着他:“二爷,你衣冠不整,是不是想……”
她说着指尖就伸进他领子里去了。
“……恶人先告状,是你先看我的。”
胤礽凑过去咬她耳朵,把她咬得满脸通红。
随后衣裳丢了一地,桌上的茶壶也被程婉蕴不小心扫到地上去了,哗啦啦碎了一地。
胤礽怕她踩伤,就又把人腾空托了起来,两人一边胡闹一边去了稍间浴室,里头的热气还没散,白茫茫的雾气里,影影绰绰能瞧见屏风上晃动的人影。
最后关头,太子爷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却抽身而退,地上顿时星星点点落了满地,程婉蕴闭着眼紧紧巴着他,半响以后才意识到太子爷又一次控制着在外头放了。
这段时日,他要么这样,要么干脆只让她舒服,似乎打定主意不让她生孩子了。
程婉蕴心里头早就猜测,是不是太子妃有了身子,太子爷就暂时不想让她有孕了?她没问,不过太子爷这个决定其实有让她松了口气的。
她已经有了子女,实际上不再生养也没什么,只是宫里那些避孕的汤药,对女子的身子都不好,又没有其他更好的避孕手段,吃芹菜之类的实际上一点也不管用。
怀了就得生,实际上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太子爷宁愿放下身段拿手伺候她,也没有提过要给她赐汤药,已经很让程婉蕴感激了。
这种事情,实际上她也是喜欢的。
程婉蕴懒洋洋地趴在太子爷身上回了床榻上,两人又腻歪一阵,把汗湿的寝衣换了,你给我梳头,我给你辫辫子,直到何保忠在外头怂怂地敲门,太子爷才遗憾地放下了程婉蕴用来描眉毛的细尖画笔:“这何保忠真没眼力见,今儿难得有兴致要为你画眉点朱唇呢。”
“我谢谢您了,您快去忙吧。”
程婉蕴眉毛已经被太子爷祸害了一道,画得好像李逵,她笑着推他出去,“画得很好,下回别画了啊。”
太子爷瞪她一眼,才开了门出去。
门一开,就见何保忠缩成了个球,陪笑道:“爷,四爷他们都在淳本殿等了。”
胤礽懒得跟他计较,走出了后罩房的门,他才又问道:“对了,大格格身边那嬷嬷和浣衣局跟她接头的人问出来没有?”
皇阿玛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把额林珠身边那刘嬷嬷和浣衣局里跟她说话的那几个老绣娘都扔进慎刑司里去审问。
内务府在老八手里,但胤礽就不打招呼,还专门点了慎刑司里曹寅的几个义子来审问,让毓庆宫的侍卫进去看守,其他人一律不许靠近关押这几个人的牢房。
胤礽就是故意闹得大大的,他想知道老八是什么反应。
老八还算沉得住气,直到今日,他对着他依旧笑容不变,只恰如其分地过问了一句,之后便道:“二哥家事,弟弟不便插手。”
还特意撤走了他的人。
然后再也不提了。
“还不肯开口呢。”
何保忠有点生气地拧起眉头,“那几个老货一直喊冤,奴才能不能给他们点厉害得瞧瞧?没您吩咐,只动了几鞭子、上了拶刑,还不敢上重刑。”
“别心慈手软,往外头递话是证据确凿的事,就是杀了,皇阿玛也不会说我半句不是,”
胤礽冷笑:“这几个人八成跟老八脱不开干系,他额娘不就是辛者库出来又进过浣衣局的么?”
这个刘嬷嬷,胤礽早就让何保忠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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