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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那个家。
经过几日恶补手言书的知识,兰鸢山如今已经能连蒙带猜地看出方岫玉想表达什么了,半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他似乎有点纠结,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觉得你大哥真的会是操纵子母蛊、勾结西域的人吗?”
被兰鸢山这么一问,方岫玉好像也被提醒了。
他仰起头,看向兰鸢山,皱眉道:
【大哥虽然骄纵,但心思不深,未必是能做出勾结西域外邦的行径的人。
】
“我看也是。”
兰鸢山看人一向准:“他虽然恶毒,但是恶毒的手段太简单下作勾结西域,我不信以他的智商能做出来。”
【会不会是另有其人?】
方岫玉迟疑片刻,道:【会不会是大娘子?】
“不清楚。”
兰鸢山看着方岫玉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又说:“算了,别想了。”
他道:“看到时候衙门怎么查吧,咱们现在瞎猜也猜不出什么。”
“而且如果真的是大娘子,我不信方且深不知道,那到时候就更难办了。”
毕竟如果方且深作为扬州知府,若和西域有勾结,那方且深背后的势力有多深,兰鸢山都不敢想。
若只是误会还好,如果方且深真的敢做出勾结外邦的事情,到时候按律当诛九族,兰鸢山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方岫玉一命。
越想越心惊,兰鸢山干脆不再去想,专心想回京之后要如何与方岫玉成亲,尽量将方岫玉纳入自己保护的羽翼之中。
但好恰不巧,兰鸢山前脚才跟着皇帝回到京城,后脚皇帝便病重。
兰鸢山尚还未向皇帝求一道大婚的旨意,皇帝便不省人事,昏迷之前命令太子监国。
太子新官上任三把火,监国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削了兰鸢瑛的兵权。
他不敢马上动兰鸢山,怕引起朝堂上武将的不满,只能先拿兰鸢瑛开刀,给兰鸢瑛扣了一道纵容手下在闹市纵马的罪名,表面上命令兰鸢瑛着手整治,背地里却削了好几个兰鸢瑛左膀右臂的官职,让兰鸢瑛做了光杆司令。
兰鸢瑛气的在公主府摔了好几套名贵的花瓶,恼火不已,但又不敢公然反对太子,只能来找兰鸢山:
“四哥哥!”
兰鸢瑛一见兰鸢山就不复在外人面前冷硬的姿态,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哭:
“太子哥哥他怎么这样啊!”
兰鸢山:“”
他正在教方岫玉射箭,方岫玉力气很大,拉最重的弓也轻轻松松的,就是准头有点差,还需要反复练习。
见兰鸢瑛来了,兰鸢山松开握着方岫玉的手,擦着汗走到兰鸢瑛的身边,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他削了你多少兵权?”
“快一半了。”
兰鸢瑛被气哭,咬牙切齿道:“王八蛋,他最好别让我找到把柄,否则本公主非弄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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