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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没问你。”
温子曳冷漠地望向祁绚,盯着那双剔透的绀紫色眼瞳,重复,“怎么伤成这样?”
在场一众里,只有祁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以他的身体强度,本该不可能被望川狼的獠牙伤到这个程度。
如果他认真点,动用精神力强化防御,对方连皮肤都破不开。
所以温子曳在为这个不高兴吗?觉得他表现得太过无能?
祁绚想了想,简单解释:“这里原本就受了伤。”
他还记得自己只该是D级的月光犬,就算说使用了什么基因药剂,也不可能加强到哪里去,干脆就没有使用精神力,硬生生靠躯体抗下。
好巧不巧的是,手臂上本就有着之前做戏时故意受的皮外伤,獠牙从破损的地方刺入血肉,这才狠狠撕下一块。
温子曳听懂了,他的心情更加恶劣,伸出手,竟然直接按进祁绚的伤中,指尖浸染兽人滚烫的血,甚至摸到底下坚硬的骨头。
他看见青年的额角微微一跳,知道他是疼的,终于从无边压抑中喘了口气似的,残虐地微笑起来,很温柔地问:
“伤成这样,痛不痛?”
祁绚动了动嘴唇,没说话,匪夷所思地望着他。
“操,温子曳你也疯了?”
萧春昱骂了句脏话,“你神经病啊?你说痛不痛?有本事自己受着试试?”
“萧少爷。”
温子曳抬眼,第一回没喊他“二少”
,淡淡地说,“主人管教自家契约兽,外人就不必插嘴了吧,不然显得很没教养,是不是?”
萧春昱定定望了他一会儿,选择闭嘴。
“小曳,你在说什么……管教?”
余其承也完全不能理解,“小绚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啊?”
啊,没错,就是这样。
温子曳想,他救了我,所以我不该怪他,是我欠了他。
但有没有人问过他,他想被救吗?他需要这样的牺牲吗?这债他就非欠不可吗?
没人问,他问。
温子曳冷笑一声:“我有命令他吗?”
余其承:“啊?”
“不服从主人的话,擅作主张的契约兽,不该好好管教吗?”
“你讲点道理。”
蓝行也冷笑,“那时候谁反应得过来?等你有空下令,你俩已经一块横尸当场了。”
“我可没那么废物,这种程度的袭击都会要命。”
温子曳说,“要是他不乱来,现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蓝行寸步不让:“嘴皮子碰一碰,多简单的事情?毕竟小命还在,怎么说大话都可以。”
“呃,”
余其承被两人争锋相对地挤在中间,头都大了,“等下,你们别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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