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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哥儿只好等傍晚日头没那么热了,才带着他一起去,教他怎么弄。
豆角两头要连着丝掐掉,不然吃起来会老,有虫洞的地方不能要,烂的也要掰掉,一大背篓,一根一根的洗,也是不小的工程。
乖仔跟他蹲在河边一起洗,洗到一半,小脸皱起来,
“爹爹,乖仔想尿尿。”
这条河上游不深,很浅,平是少有人来这边,洗衣服都是在下游,他们身后还有条小水沟,是专门挖出来引水到地里去的。
赵哥儿指指小水沟一处的浅滩,那儿全是些鹅卵石:“你去那里尿。”
……
方子晨今晚下工快,回到家竟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院子里静悄悄的。
往常赵哥儿都掐着他下工的点在家煮饭等他,今儿稀奇了。
担心是不是出了事儿,方子晨抹了一把汗,来不及休息转身就要出去找人,赵哥儿牵着乖仔正好从外头进来。
赵哥儿脸色有些古怪,似乎在笑,又似乎不是,像笑但又拼命在忍着,眼里带着尴尬,心疼,反正方子晨读不懂怎么个情况,文科状元在此,怕是也形容不出来
往日里他下工回来,乖仔见他那都是先甜甜喊一声‘父亲’,然后眉眼弯弯的扑过来,今儿又例外了。
乖仔走路姿势有点不对劲,模样很可怜,正在一抽一抽的抹着眼泪,眼睛红彤彤的,显然哭了很久。
“怎么了这是?”
方子晨心疼的问。
“呜,父,父亲,呜呜呜~”
乖仔一听见方子晨的声音,又更委屈了,扭扭捏捏两腿张不开像个大姑娘似的走到方子晨跟前,带着哭腔说:“小鸟痛痛滴,呜呜~”
方子晨一头雾水:“……什么?”
他抱起乖仔看向赵哥儿。
赵哥儿抿着唇,把险些没忍住的笑抿掉了,咳了一声,尴尬说:“他,他那儿被夹了。”
方子晨:“······”
他立即坐到门拦上,让乖仔仰面躺在他大腿上,裤子被褪到膝盖,方子晨仔细一看,好家伙,他儿子都没小手指大的小肉虫无精打采耷拉着,头头发红,似乎还脱了一层皮。
“怎么回事啊?”
方子晨都惊呼了。
赵哥儿到厨房放下背篓,出来才忍着笑,道:“被螃蟹夹了。”
???
方子晨没忍住:“噗······”
“呜呜,父亲不准笑。”
乖仔脸上还挂着泪。
男人全身上下,就那处是软肋,也是最脆弱,虽然只是脱点皮,但不难想象,乖仔当时肯定是疼的要死。
方子晨强忍住笑,表情这会儿倒是跟赵哥儿一样了。
“对不起,我,我呵呵~”
“呜呜呜~”
乖仔委屈了:“父亲不可以笑,乖仔痛痛,父亲不可以笑。”
赵哥儿没忍住,转身跑回厨房。
方子晨不笑了:“······还很痛吗?”
乖仔抽噎着,吸吸鼻子,糯糯道:“嗯!
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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