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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鎹鸦的喙。
时炎猛的僵住了一瞬,有些无措的扇了几下翅膀,捂住脑袋。
他被轻薄了!
“好了……”
阿药把捂着脑袋装死的时炎放到了旁边柔软的枕头上,将放在一边的药箱拉了过来。
“睡不着,就趁着这段时间做些别的事吧……”
和秀井一起度过的那几天导致她到晚上反而不太能睡得着,除非累极了,不然一闭眼耳边就会出现幻听。
那是男人的呼吸声,以及若有若无的一句‘我会来接你的’。
身处陌生的旅店里,炼狱杏寿郎又不在身边,就更加不可能睡得着了。
阿药从药箱里翻出一堆瓶瓶罐罐折腾起来,丁零当啷的,房间一下子变的不会像之前一样,安静的让人难受。
这个药箱原本是属于阿药的父亲医城十郎的,已经用了好几年了,即使被很小心的使用,箱子的表面已经有些掉漆了,肩带也换了好几次,阿药觉得可能再过不久就完全用不了了。
即使这样,阿药也还是选择带上了这个老旧的药箱,因为这是父亲留给她的,重要的东西之一。
物品承载着人们的回忆,看到药箱她就能回想起父亲配药的场景,能让她即使在陌生的地方也能感受到家的存在。
捣鼓了小半包止血出来之后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隔着门,外面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客人您好,本店有夜间提供热牛奶的服务,请问需要来一杯吗?”
男人十分有礼貌,音量不高不低十分温和,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不一样……
阿药把牛奶放到了旁边,抬手抱住脑袋。
那个男人,在别的房间前说的都是‘客人,晚上好’,只有在她们这间门外说的是‘先生’,就好像早就知道了房间里住的是什么人一样。
是巧合吗?还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这种时候杏寿郎不在真是太糟糕了。
阿药咬着下唇,调整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脏上方的皮肤火辣辣的疼,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地方就是之前她试图给自己来一刀的时候弄伤的位置。
背后因为冷汗的缘故感觉黏唧唧的,夜风顺着窗子的缝隙吹了进来,有些冷。
阿药把帽子取下了丢到了一边,从包里翻出了另一套干净的男装。
等抬手抚上衣领,把衣服拉下一小段后才突然想起来房间还有其他生物。
少女抬头看向蹲在不远处的的时炎。
对上阿药的目光,时炎歪了歪头,无辜的眨眼。
看我干什么,我只是一只乖巧的小乌鸦。
一人一鸦就这样对视了好半天。
最终,时炎还是败在了阿药逐渐带上谴责的眼神下。
鎹鸦扭了扭屁股,不开心的转过身,盯着墙壁。
哼!
有什么稀奇的,光着身子的人类他当初在花街看了不下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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