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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拉秦霜右手,问了句,“是右手吗?”
“什么?”
秦霜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时候烫伤的手是左手还是右手?”
梁宴洲问。
秦霜愣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回答说:“右手。”
梁宴洲拉起秦霜的右手在灯光下看,他之前没注意,仔细看确实能看到右手手背上有一小块陈旧伤痕。
秦霜道:“我外婆跟你说的吗?我外婆有点夸张的,其实没那么严重,当时去医院包了药就没事了。”
梁宴洲握着秦霜的手,拇指指腹在那道伤疤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
他抬眼看她,开口道:“你不是要跟外婆说,我只是你在北京的朋友吗?怎么又是男朋友了?”
秦霜看他一眼,说:“你不是生气了吗?”
“我不该生气吗?”
梁宴洲道:“我把你带回去,也跟家里人说你只是普通朋友,你什么想法?”
秦霜没出声。
她看了梁宴洲一会儿,然后说:“好吧,是我错了。”
她把手抽出来,走到洗碗池前,说:“你去客厅坐吧,我把碗洗完就过来。”
梁宴洲没走,他抄兜走到秦霜旁边,看她开水龙头洗碗,伸手去碰了下水。
冬天的水冰凉刺骨,他不禁皱眉,“没装热水管?”
秦霜嗯了声,说:“冬天都是烧水洗碗,但是好麻烦,有烧水的功夫我都洗完了。”
梁宴洲把她的手拉回来,从裤兜里摸出纸巾,给她把手上的水擦干,说:“你吃饭怎么不嫌麻烦?睡觉前脱衣服怎么不嫌麻烦?”
秦霜:“……”
梁宴洲给秦霜把手上的水擦干了,说:“去客厅烤火,我来洗。”
他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扔给秦霜,又把手表和衬衫袖扣也摘下来,一并给秦霜。
秦霜抱着梁宴洲的外套,看他卷起衬衫袖子,打开水龙头帮她洗碗,她心里不禁感到温暖。
她没有去客厅,站在梁宴洲旁边,一直盯着他看。
梁宴洲一边给她洗碗,一边说:“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秦霜摇了摇头,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去抱梁宴洲的腰。
梁宴洲的腰很窄,但是劲瘦很有力量的感觉,隔着一层衬衫,她的手指触碰到梁宴洲腰间的肌肉,硬硬的,甚至好像能感觉到肌肉底下的血脉跳动。
她抱着梁宴洲,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梁宴洲眼里不禁闪过笑意,逗她,“占我便宜呢秦霜?”
秦霜小声地说:“哪有。”
“那你手往哪儿摸呢?男人的腰能随便摸?”
梁宴洲声音里带着笑。
秦霜轻嗯了声,但还是没动,就这样一手抱着梁宴洲的腰,一手抱着他的外套,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陪着他洗碗。
等到梁宴洲帮她把碗都洗干净,她伸手去拉他的手,摸着冰凉。
她便把梁宴洲的手拉着贴到她的脸颊上,看着他,“好点不?”
梁宴洲收回手,揉了下她的脑袋,笑道:“傻子。”
除夕的晚上要守岁,秦霜和梁宴洲陪外婆看了一会儿春晚。
她怕梁宴洲觉得无聊,就把他拉去她的卧室里。
关上门以后,她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四件套,说:“你晚上睡我的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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