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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酒瓶不知碰到了哪,发出一声脆响,最后滚到了女人的脚下,她头发都被扯烂了,身上有伤,但不知道是哪里,都被衣服盖住了。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头埋进膝盖里,露出一双沾血的眼睛。
男人姓邹,叫邹文铭,也是楠竹交往两年的男朋友。
“你个废物,和你妈一样没用,让你干什么都干不了!”
他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把扯住楠竹的头发,拽得她整个人不的不抬起头,“我让你给她下药,你倒好,自己先害怕急着跑了,我他妈要你有什么用?”
“跑,我让你跑!”
他随手拾起一只酒瓶,托过楠竹的腿,使劲砸了下去,很快,屋内响起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楠竹的腿上扎满玻璃碎片,血流得到处都是,她握住男人的胳膊,低声恳求:“求求你,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邹文铭眯起眼,抬起她的下巴,眼里闪过几分幽深的光,他突然放柔了语气,慢慢地俯下身:“既然错了,你知道你现在该干点什么吗?”
楠竹边哭边摇头,泪和血一块往下流:“我,我什么都愿意,你不要再打我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只手缓缓靠近她,砰得一声,眼前天旋地转,她的手缓缓滑落,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这时,手机响了,邹文铭骂骂咧咧踹开她,去阳台接了电话。
一阵电流音传来,那边响起一道被处理后的机械女声。
邹文铭顿时换了副嘴脸,满是讨好的神情:“您放心,答应您的事我一定办到,就是——”
那边传来一声冷笑:“把事情办好,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十点,朝生阁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楚清越窝在二楼沙发上,跟没骨头似的,盯着天花板:“好几天没见着你了,你干嘛去了?”
离笙正在浇花,是之前新买的兰花,已经开花了:“在店里待着。”
这两天没人跟楚清越捅台球,他待得浑身不舒服,总想干点什么,所以才想到来‘骚扰’离笙:“真的假的?”
离笙眼皮也没抬。
“我昨儿个在会所可看见你了。”
楚清越勾着唇,似笑非笑,“你什么时候跟人家勾搭到一块的?”
从第一眼看见江泠,他就感觉离笙的反应不太对。
他倒不是直觉有多准,但是多多少少能察觉出几分异样。
所以他猜,那天离笙口中的朋友,就是江泠。
不然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让他那个妹妹跋山涉水,心甘情愿进剧组跑龙套。
他倒是纳闷了,一个演员而已,何况不算太出名,除了漂亮点,哪来那么大魅力。
离笙放下水壶,皱了皱眉:“请你注意言辞。”
“行。”
那他换个词,“你什么时候跟她认识的?”
离笙抬头望向他,往日平和的眸色变了,充满警惕和戒备:“这是我的私事,没权利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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