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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记住了。”
他挥了挥手,符文已经消失不见,但谢长行感觉得到那里有个痕迹。
“不送。”
江临双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谢长行笑着转身离开,鹿颜就跟着江临双飘啊飘,本来以为会去什么荒山孤坟、林间木屋、或者再不济也是山洞水渠,但鹿颜很快发现,他们正在往回酒店的路飘。
“你不是住酒店吧?”
江临双嗯了一声,鹿颜大震撼——酒店闹鬼!
酒店门口有个小广场,广场周围围满了攒动的人群,细看,赫然是一群记者,有扛着摄像机的,也有举着手机干脆直播的,他们围着的是一名警察,警察身后是他的同事,正拦着想要上前看的记者,给救护车清理道路。
不用看,鹿颜似乎心有所感,她和江临双飘到人群上空,她还不怎么会飘,是江临双拉她上去的,他们果然看到,医生在给一个年轻女性做紧急救治——那正是双目紧闭的鹿颜。
医生正在问一个酒店的保安:“你什么时候发现鹿颜女士跳楼的?”
保安:“刚刚啊,一发现立刻就报警了。”
医生们面面相觑,他们查看鹿颜皮肤上的伤痕和淤青,皱起了眉头:“这些看上去确实是是摔伤,但至少应该六个小时以上了!”
鹿颜:“是那件衣服!”
江临双凑近了一些,鹿颜不太好意思在一个相貌如此出众的男性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试图遮一下,但医生那边已经剪开了她的上衣。
“固定一下,锁骨骨折……”
“她是从几楼跳的?口鼻干净,似乎暂时没有内出血迹象,还好。”
“好像是三楼吧?”
保安回答,“没太看清。”
他犹豫了一下,讷讷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当时她的屋子没开灯,我看到她从窗口跳出来之后,好像屋里还有个人影。”
一旁的警察很是紧张:“可能涉及谋杀?”
保安连说不知道,而酒店屋里也不可能有监控,旁听的酒店经理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这要是涉及谋杀,且不说调查过程中暂时封闭酒店,就是调查结束,以后谁还住出过命案的屋子啊。
鹿颜恍惚回忆道:“在我被那两个假鬼差带走时,我是在浴室准备洗澡的,根本不在窗边。”
江临双点点头。
有可能是有人、或者有鬼,把鹿颜从浴室搬到窗边,丢了下去,以此制造鹿颜跳楼的假象,而她魂魄被勾走,几天后,就会重伤不治而死。
“当时那件衣服上,可能被施展了某种法术,让它暂时与你的身体感官同步,它摔下高台,伤出现在了你身上。”
江临双不屑地说,“下作的害人手法。”
记者虽然没有干扰救治,但他们的提问也稍显不合时宜,令人心生不悦。
他们围住了鹿颜的经纪人:“请问,鹿女士真的是因为被豪门抛弃,承受不住所以选择轻生的吗?”
“贵公司有没有关注过鹿小姐的家庭情况,并且对鹿小姐的发展规划做出过调整呢?”
江临双皱眉,以他做司月大神官接受采访的经验来看,这些记者咄咄逼人,问题明确而尖锐,显然,是统一过口径、背后有人组织而来的。
鹿颜的经纪人是一名三十上下的青年,叫王腾安,此时此刻他的神色看上去和鹿颜如出一辙的疲惫不堪,眼眶都是红的,他听到记者的问话,似乎异常愤怒。
鹿颜似乎要靠说话来缓解自己复杂的情绪,她介绍说:“我和王哥也算患难之交,他当时不被公司重视,我又是违背家里的意愿,自己跑出来做演员的,算是相识于微时吧,我俩合作几年都很顺利,但今年年初的时候,王哥突然给我表白。”
这八卦很俗套啊,江临双可是见过不少这种搭档,最后搭到一张双人床上去了,不新鲜。
鹿颜接着说:“不过我没答应,我对王哥没那个意思,他说我们忘了这事吧,就当没发生,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想和他谈谈,换个经纪人来着。”
王腾安怒斥那群记者:“你们吃人血馒头的话,嘴脸也不要太得意了吧,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能问出这些在小鹿伤口上撒盐的问题来?”
鹿颜还在感叹:“好在王哥没和我生气,也找好了要带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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