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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以这宅院在晋阳城中的位置和规模来看,这可不是什么等闲富贵之人能居住的,但这宅院中却并无仆从,只有这前来为他二人开门的小哥而已,又分明跟他们对普遍意义上认知之中的贵人不同。
不过这位和张辽年纪相仿的小郎君,无论如何看也让人觉得不像是个下人。
要知徐福自在乔琰和程立的指点下开始读书,那游侠义烈之气并未削减多少,却已因所见所学而气度沉稳了不少。
在乐平度过的冬日中,乔琰的食补又显然并不只是针对戏志才来的,徐福也是其间的受益者,更让他因抽条增肌而看起来多了几分潜在的名士风姿。
但这自称徐元直的少年显然并不是此地最为特殊之人。
张辽与张扬随之登楼,便见到了那对着他们发出邀约声音的主人。
那是个年只十岁出头的女童。
大抵是为了行动方便,她作了一身更像是男装的打扮,但在发式与面容上又并未做出掩饰,让人足以判断出她的性别来。
这还并非是她最特别之处。
她与对面的青年虽是相对而坐的状态,二者之间主次关系,却并不难在这一个照面之间为人所知,而这种占据了主导位置的气场,让她比起世家贵胄的大小姐,更像是个领袖。
这好像不是个寻常的表现。
大约是因为张杨才提到过乐平,张辽下意识地便想到了那位乐平县侯。
而他向来敏锐,长于观察,此刻虽未在表现上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来,也看清了乔琰手中翻阅的,正是一本轻薄的书籍。
比起他曾见过的蔡侯纸所成的书籍,面前的这个似有些不同。
但非要说是在何处有所不同,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收拾起了对对方一番判断,确认这邀约者实不寻常的想法,朝着乔琰拱了拱手,“在下雁门张辽,友人乃是云中张杨张稚叔,不知足下请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乔琰回道:“我方才在此地听闻二位有意投效将抵晋阳的并州刺史,因刺史未到而先往太守府而去,却因为年岁的缘故被拒之门外,不知是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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