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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是个奴仆,也曾听闻,当年白家是先帝十分器重的臣子,官拜兵部尚书。
可后来却忽然被贬斥出京,没两年便病死在外地。
自此,白家也没落了。
如今听这意思,白家是冤枉的,而官人是帮凶?朱火忽然明白,为何那一日,官人要去找焦大夫,要去问白墨存的病情如何。
他那么失魂落魄,全是因为此事?
朱火站在门外不敢进去,朱文梓当场怒斥。
“简直一派胡言,周氏疯了么,怎么能与你说这样的话,白家被贬斥,那是他自己做错事,被先帝不喜,与我何干?”
朱长岁平静看着他,朱文梓便是心虚,也要义正言辞。
可惜,朱长岁不是三岁孩童,也不是周氏那等妇人。
“父亲若是没有做错事,为何会害怕。
甚至不惜去求人,保住朱长安。
周氏若是没有证据,我又怎么会被说服,做违心之事,救下朱长安那畜牲。”
朱文梓害怕他追问,索性转换话题:“你不要鬼扯,我问你为何要去见陆尚书,你不要跟我扯其他的。”
朱长岁笑了一下,眼里的轻蔑让朱文梓恼怒,他怎么敢这样看自己!
“我一直在想,给你出主意,让你来拖我下水的人是谁,如今看,就是陆纯直吧。
否则我不过递帖子,你怎么这么快知道。
我什么还没做,你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父亲,此地无银三百两。”
朱文梓被戳穿,心里惶恐,立马愤怒道:“简直一派胡言,我看你是大理寺呆久了,看谁都像犯人。
我今日来,不过是要警告你,无事不要去叨扰陆尚书,人家日理万机,可没时间招呼你一个小小少卿。
免得白白惹笑话,让朱家人抬不起头。”
朱长岁不说话了,他越是如此,朱文梓越是不知如何是好,他自以为拿起当爹的威严,能让儿子屈从,可这个儿子,到底不是朱长安,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陆纯直说的对,这个长子弄不好,会给他惹下大祸。
朱文梓想了想,道:“为父也是为你好,长安的事才过去,为父实在不想你出事。
我听说宋寺卿让你协助调查陈姑案,那厮不安好心,你莫要搅和进去。
我已经找人商量过,过几日,你申请外放,在外地待几年,免得再卷入不必要的风波。”
这是要赶他走?
朱火忍不住冷笑,大官人可真是个好爹。
需要大郎君的时候,便是威逼利诱。
如今朱长安无事,便要卸磨杀驴,将官人赶出开封?
官人好不容易做到大理寺少卿,这是他最擅长的事,外放出去,只怕是明升暗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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