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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大可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太积极地找阿渊。
这一想,心情骤然舒畅。
倘若不逃,这件事的走向她吃不准,也是生死参半。
又想,阿渊当真不逃,这孩子当真是傻。
可……
“可这般阿渊都不逃,后来为何……”
典婵知道这种情况怎么也说不过去。
——就像面前有两条都能通往目的地的路,但它们在路程上一长一短。
沈渊的做法就是舍近求远。
“二皇子与小皇子本好好的,甚至有说有笑……”
阮庸回忆道:“可二皇子突然就挟持了小皇子,说:‘让我出去!
不然就杀了他!
’,我害怕小皇子真的出事,就只能照做。
待二皇子出了死牢,我本以为他会放了小皇子,可他却对我说:‘我要去东海杀了那些诬蔑我的人。
你主子尚在我手里,你敢说出去的话,我就掐死典山!
’,说完就带着小皇子走了。”
“阿渊要去哪儿跟你提干嘛,直接带典山走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觉?”
沈渊聪明得很,何梦访认为他不会这么多嘴,提前泄露行程目的。
阮庸慢吞吞地说:“二皇子确实这么跟阮庸说——”
语速虽慢,但从语气就可以听出,他很肯定这个答案,绝非信口开河。
只怕沈渊突然脾气大改是因为其魔神心性所然。
典蝉追问:“阿渊当时什么状态?”
阮墉答:“除了发丝全白,与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听闻,何梦访与典婵都沉默了。
良久,典婵一声令下,“取留影珠来!”
转而,低声追问到阮庸:“你敢骗吾?——”
她的气势对任何人都有绝对的威压,在她面前从不敢有人作谎。
两人面面相觑。
阮庸坦然地说:“当然不敢。”
接着,留影珠被取来,只见那画面里的一切与阮庸所说大差无几。
看完,典婵深吸一口气,擦去眼角的泪滴,猛然起身,下令道:“捉拿沈渊!”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与沈渊的母子亲情被涤荡得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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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袂三
何梦访带着向延离开,后脚典山与阮庸带着一壶温好的遗子春来玄铁牢中看望沈渊。
典山一句话没说,拿着酒壶往酒杯里倒酒,手一直在颤抖,洒了不少出来,耗费了很长时间方才倒满一杯。
彼时地上已经积满了一滩水渍。
他的一双眼睛呆滞涣散,因为如此却也比常人清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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