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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不知道说什么,只回头看看那几座刚堆好的坟,才道:“对不起——”
“人死不能复生。”
折丹看多了生生死死,气恼了一会儿,很快恢复原样。
他把孩子塞给沈渊,“等洗干净身上血迹,我们继续到昂琉闹市玩儿去。”
此后,沈渊自觉地当起娘亲的角色,而折丹则自称是孩子他爹。
这孩子也福大命大,没被俩大男人养得生病。
只是昂琉关于这“一家三口”
的事就传开了,女人羡慕折丹的体贴,男人艳羡沈渊的贤淑貌美还温柔如水。
这“温馨”
的“一家三口”
叫居狼的到来而破灭,不过却成全了双花庙壁画里的“旷世绝恋”
。
至此,安之忽地抽离,转眼间置身于一片火海。
树木被灼烧火星四处迸溅。
他左逃是火舌蹿腾,右逃是火海茫茫,困死其中。
正是焦急之时,一只大手落下,将他捉起,看去,那只手的主人是婖妙。
婖妙轻柔地抚摸安之头顶,“可愿跟随我一起生活?”
“呸!”
安之啐了一口就想跑。
婖妙眼神一凌,捏住他的七寸便强行带走。
在暗无天日,无处可逃的密闭罐子中,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充满血腥味。
脚下不是土地,而是一堆尸骸混合着黏腻的血液。
安之坐在肮脏的尸骸之上,身体也被沾染得不可闻之,可他捂着饿得咕噜噜叫的肚子,根本不在乎干净不干净,杀红了眼,只要能食物,“折丹这都过得什么日子,难怪疯了。”
只因折丹是条小黑蛇,罐中毒物不敢对他动手,只得在饿的时候对其他相对弱小的下手。
如今能吃的都吃了,只剩几个最强的存活,彼此间又不敢轻易动手,只得干耗着。
大家都饿得不行了,安之有预感,他们之间的厮杀只在这几天内。
果不其然,一只金蝉沿着罐子内壁偷偷爬到折丹身边,小声道:“喂,我们合作,然后等罐子打开,我们一起走。”
金蝉弱小,能活到现在纯靠聪明才智,该挑拨离间就挑拨离间,一旦发现局势不利就立马倒戈。
折丹扭过头去,根本不屑于之合作。
可金蝉依然劝道:“现在的局势只有合作可以破局,趁他们还没想到这个层面,我们先发制人,不然都耗着,都得死。”
折丹思索一下,觉得挺对,便点头答应下来。
果然他们的合作很不错,那些从厮杀中存活下来的几个最强者都叫折丹啃食了血肉,那金蝉也叫鲜血吸食得肚皮滚滚。
金蝉躺在尸骸上,悠闲地说:“不出几日他们就会打开罐子,到时我们一起出去。”
罐中不辩日月,折丹期待着打开罐子,可过了很久,久到他再次饿到发疯,那罐子也没有被打开。
怎么办,好饿……
折丹饿得发晕,盯着金蝉吐了吐蛇信。
金蝉似也有所察觉,偷偷地爬到罐子最顶部的角落蜗着。
一场拉锯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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