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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熠从睡梦中醒来,从头到脚有一种被碾压过的酸痛。
床边背朝着他坐着一个人,他赤裸着上身,精雕细琢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可那肌肉的皮相看着却着实有些惨,布满牙印与抓痕,像刚经历了一场严刑拷问。
“醒了?”
凌熠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用被子蒙住头,不想理他。
奥瑟背过手,揉弄着露在被子外面的头发。
“我从醒来就在想,你也曾经是alpha,却没有标记过任何人,会感到遗憾吗?”
凌熠声音沙哑,还带着怨气:“你让我咬一口就不遗憾了。”
奥瑟手上动作顿住,片刻后从他发间抽离。
“好,我给你咬。”
凌熠冷笑:“你当我还信你的谎话,谁不知道腺体是alpha禁区,我要是真的咬了,你肯定会对我动手。”
“你咬我,我绝不反抗。”
“你有条件反射!”
“我以为我未来孩子的名义发誓。”
凌熠一个骨碌翻起来,以迅雷之速瞄准奥瑟后颈狠狠咬了下去,血腥味在口腔中瞬间弥漫开来,可他却越咬越深,死也不肯松口。
奥瑟身体猛地一颤,攥紧的拳头爆出青筋,极度的忍耐使他眼角肌肉跳动,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
可他依然一动不动地承受着,直到几个世纪后凌熠终于主动结束这一酷刑,属于alpha的腺体处留下深深的牙印。
奥瑟脸色苍白,声音虚浮:“这就够了吗?不够可以再咬一次。”
凌熠舌尖缓缓舔过犬齿,不是捕猎反应,只是想将奥瑟鲜血的味道刻骨铭心。
眼前的背影没有回头。
“凌熠,你已经标记过我了,你要对我负责。”
皇宫第一会议大厅人满为患,都是接到消息——长皇子有重大事件要宣布——赶来的各路媒体记者。
作为前战地记者、第一财经现任记者,30岁出头的洛拉第一个到场,占据了全场最佳位置,惹来其他同行对她又爱又恨。
“你说你一个财经频道的记者,怎么什么新闻都冲在最前面?元帅之子中毒你也报,皇家法院着火你也报,这些跟财经有半毛钱关系?”
洛拉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这些都是能影响股市走动的风向标,一点政治变动就能引起一个板块的经济震荡,怎么不算跟财经息息相关?”
另一家记者评价起洛拉:“我就佩服她的精力,今早第一财经公众号发布的上万字法院着火案情分析你们看了吗?一瞧就是昨晚熬夜搜集资料写的,现在撰稿者本人居然还能这么精神抖擞。”
“嘿,人家做财经记者之前可是实打实地做了五年战地记者,顶着枪林弹雨都能直播出镜,这点场面算什么?我就不一样了,这会儿l困都困死了,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玩意放的火。”
说完打了一个长长的呵
欠。
洛拉抱着臂(),下意识在大臂枪疤的凸起边缘摩挲。
她在报道时被流弹击中?()?[(),同一支枪射出来的子弹还同时击中了正在拍摄她的摄像师胸口,落地的镜头是他生前拍摄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洛拉从此对枪声产生了应激障碍,不得已告别了她热爱的工作岗位。
对同行评价自己的话,洛拉置若罔闻,一心想的都是跟发布会有关的事。
“你们说奥瑟殿下突然召开发布会跟昨天起火那件事有关系吗?”
她问。
“当然有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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