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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灵是没亲眼见过虞绒绒与观山海的那一战,然也没见到虞绒绒是如何碎尽满山千剑的。
她当时在宁无量面前撂话与虞绒绒一战后,本来是想去打一番,再针对『性』地做一些准备的。
但出师未捷先死,她也是万万没料到,会在墙头被困天。
但燕灵觉得问题也不算大,因为她在墙头被困了足足天,多少对虞绒绒的符意了非常深刻的认知。
但她到底见过方才傅时画出剑时的起剑,在那样的起剑面前,燕灵莫名了一种来心底的,对己起剑的不确信。
所以她横剑在眼前,舍弃了所的起手式,周剑气倏而沸腾!
“说你很会碎剑,我倒看看,你没本事也碎了我的剑。”
燕灵冷声道,再一震剑,盈尺诀旋而落!
既然舍弃了所起手式,虞绒绒在落于比剑台之时所布置的那些压起手的符线,就失去了意义。
她的震剑也很讲究,空气中倏而了某种剑颤动而起的涟漪,而这些涟漪也蜿蜒顺着她的盈尺诀第六式而落!
不得不说,从对战经验和这一剑的效果来说,燕灵表现得实比宁无量更盛一筹。
作为琼竹派的燕大小姐,她确实也拥一些支撑她骄纵的资本。
但她面对的,毕竟是见过多剑招,能够在真正繁复的大阵中,准确挑出那个唯一阵眼的虞绒绒。
又或说,如果她此刻选择的出剑更保守一点,舍弃盈尺诀,转而用任何他的任何剑法,恐怕都极可能会真的一剑落在虞绒绒面前。
既然乘笔而来,再在比剑台上收笔,那么笔尖带过的每一次流转,留下的当然都是符意。
又或说,方才江拂柳连打场留下而未散的剑意,在虞绒绒眼中,也是她可以抬手而勾的符线。
所以燕灵周剑气才盛,漫天的符意混杂着剑意就已经笼罩了她的所动作!
虞绒绒起笔。
见画浅金的笔杆在半空转过一道弧线,整个比剑台上的所已经存在的符线好似被这样一笔搅动,再连带着将燕灵方才那一剑中的剑气也彻底『揉』碎!
千万点碎裂的剑气若是击中在一起,毫无疑问便宛如百川入海,势不可挡。
但既然碎裂开来,就也不过是涓流细微,只够将虞绒绒的衣袂轻轻掀动。
燕灵眼中微顿,再起剑,然而虞绒绒刚才提笔而挥,挥后却还一式落笔!
起剑是剑气,落剑是调息蓄势,再出下一剑。
可起符却显然不是。
只那支笔在她手里,她想怎么画,想如何起笔落笔再倏而一点,都是她的由。
所以燕灵的剑气还未再提,整个比剑台上流转的符意已经彻底将她困在了原地!
燕灵整个人都凝固住了。
这种被困住的过熟悉,熟悉到她已经忍不住在头皮发麻,仿佛被唤醒了某种灵魂深处的东西。
……没错,直到此刻,燕灵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她确实是对虞绒绒的符意很是熟悉了。
但这种熟悉,伴随着的,是条件反『射』『性』的凝固和从内心涌起的恐惧。
燕灵连人带剑顿在原地,整个人都忍不住开始发抖:“你撤掉!
撤掉这个东西!
!
!”
虞绒绒才不撤:“不是你先问我敢不敢和你一战的吗?”
“战就战!
你别动不动就用你的符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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