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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进屋去了。
而与此同时,兰鸢山睡了一会子回笼觉,也慢慢清醒了。
他缓缓起身,盯着昨夜被他折腾的够呛的方岫玉,低下头亲了亲,随即示意下人动作轻些,不要吵醒了他。
服侍的人会意点头。
兰鸢山被人侍候着梳洗,随即去大厅用餐。
他眼睛蒙着布条,看不清东西,所以耳朵很灵敏,吃饭的时候,像是忽然听到了什么,仔细听了听,放下碗碟:
“什么声音?”
“回殿下,是两个泼皮无赖。”
宋白上前,用筷子夹了一块素云卷放到兰鸢山的碗里:
“挨了打还不老实,硬是跪在外头,说要见您。”
“”
兰鸢山:“挨打了?谁打的他们?”
宋白一愣:“?不是主子你让我把他们乱棍出去的吗?”
兰鸢山只觉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让你打他们了?”
他在和宋白说话说的一半的时候就睡过去了,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
他想了想,放下碗碟,道:
“我现在去换身衣服见客,你出去,把那两个人请进来。”
“诶?噢噢。”
宋白不敢耽误,正想领命出去,兰鸢山喊住他,又补充道:
“态度好些。”
“是。”
宋白赶紧领命下去了。
池若学和兰君钦还等在门外,一个被打的流鼻血,一个眼角发紫,都有不同程度的破相。
他们是铁了心想见兰鸢山,所以即使浑身剧痛,身形摇摇欲坠,也一直跪的没走。
在宋白打开门的一瞬间,池若学还以为宋白又要打他,神情紧绷,后背僵硬,下意识地将兰君钦护在怀里。
“哎,你,”
宋白知道自己可能有点做错事了,看着鼻青脸肿的池若学和兰君钦,有点尴尬,硬着头皮道:
“我家主子说要见你。”
话音刚落,池若学一愣。
他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缓缓松开护着兰君钦的手,鼻血从鼻子里滑下来,看上去既呆又傻:
“四殿下同意见我了?!”
“嗯。”
宋白让门童赶紧把门打开,让池若学进去,免得慢了被兰鸢山怪罪:
“快快快,进去吧,别让主子久等。”
“哦”
池若学不知道为什么宋白的态度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擦了擦鼻血,呆呆地被人扶起身,牵着兰君钦,一瘸一拐地进去了。
绕过假山花园竹林和莲池走廊,才是会客堂。
池若学都快要被绕晕了,被棍子打了几道的腿肚子缓缓发抖,几乎要站不住。
就在他快要走跪了的时候,才走到了会客堂。
兰君钦将他扶到座位上坐下,自己在旁边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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