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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你耳朵也过敏啊?”
匡放用手捏了把格子言的耳朵,还揉起来。
格子言跟东城人是不一样的,东城风大,到了季节,空气里甚至还有细沙子飘着。
用吴栋的话说就是,东城只会长出匡放这样扎手还有毒的仙人掌树,没有供养玫瑰生长的土壤。
不会啊,吴栋瞎他妈说,格子言的耳朵揉起来都是花瓣那样的手感。
格子言反手一巴掌甩在匡放下巴上,其实不重,但挺响的,“啪”
的一声。
路子阳赶忙冲上前分开两人,指责匡放,“放哥你也真是,又不是不知道公主不喜欢别人挨着他,你怎么还摸起来了?”
匡放摸了下被扇得发麻的下巴,其实不论被扇的是脸上哪个部位,扇脸这个行为本身就具有一定量的侮辱性质,但特定情况区别分析——匡放又不是第一次被格子言扇了,格子言也不是第一次被匡放抱着按着欺负。
格子言脸上的颜色迅速消退,他看人惯常没什么表情,不高兴了,才会不悦地睨对方一眼。
任谁被那轻傲又略微不耐的眼神瞧着,都会很不爽。
匡放像是心脏被人紧攥着无法呼吸,在窒息的前一秒,那股力道陡然消失,氧气风浪般灌入,心脏如气球般鼓胀起来,格子言的那一眼就像在涨大的心脏是竖着劈了一刀,气流唰地走空。
他怎么觉得还挺爽的。
“我先回去了。”
格子言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他拍掉书包上面的灰,走到水龙头那边洗了手,接着,掬水洗了耳朵。
西沉的太阳光芒落下几缕在他布满了水渍的耳廓上,他又拿出卫生纸把脸和耳朵擦干。
匡放看格子言走出校门,又不觉得爽了。
开学不到一周后进行了摸底测试,考试成绩排名出来那会儿,格子言在班级的走廊尽头接热水。
赵想成跟夏娅三步并做两步从格子言背后的楼梯跑上来。
“第一第一第一!
公主又是第一!”
夏娅一下跳到格子言背上,格子言在她冲过来之前快速拧紧保温杯的盖子,夏娅落到地上,等格子言转过身时,她继续道,“甩了年级第二60分,那人好像不是咱们本校的,别的学校过来的,刚刚在下边看成绩的时候,脸绿得跟咱楼下那垃圾桶似的。”
格子言波澜不惊地点了下头,等什么不是第一了可能才会觉得有意思。
“你们考得怎么样?”
夏娅笑容消失:“我在一百多名。”
赵想成比了个八,“八百多,我快倒数了。”
整个年级一千三百多人,格子言想了想,安慰夏娅,“一百多名也挺不错了。”
夏娅生活那环境,整天鸡飞狗跳的,整个家属院的都知道,她压根都没有一个可以安静写完作业的环境。
老师特许她,只要成绩整体不下降,作业没写完也不打紧。
赵想成追问,希冀道:“那我呢那我呢?”
格子言:“……加油?”
“……”
赵想成正要叫喊公主偏心,余光一闪,瞥见从旁边过来的匡放,他跟匡放最亲近,一下跳到匡放跟前,“放哥你看成绩没有?你两百多,考得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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