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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穆斯年想说的话被打断,往声源处望过去,夏余意也跟着望过去,就见孟习焐气喘吁吁疾步赶来。
“你们在这啊!”
孟习焐弯腰,手搭在膝盖上喘气,“找了你俩好久,还以为你俩走了。”
穆斯年眼神示意他对面可以坐人,“没走,处理完在等你。
怎么就你一个?”
孟习焐身后没其他人,夏余意不信邪般,依旧抻长脖子朝他来的方向望去,“对啊,习焐哥,许州和他妹妹呢?”
“我正要说这事儿。”
孟习焐缓了缓,在对面的医疗椅上坐下,“那小子跑得特快,我把木花胡同都翻遍了,还在附近找了会儿,结果一个人影都没瞅见。”
“他妹妹发着烧呢,走这么快么?”
夏余意愣愣道,末了想到什么,突然啊了一声,“他肯定是担心医疗费,应该跟他说记夏家账上的。”
“谁知道呢。”
孟习焐不以为然,他全身往后靠,双臂大敞着,是十分放松的姿态,挑眉道:“不过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这不,出去一趟,就知道小衣衣是怎么伤着的。”
闻言,穆斯年看了夏余意一眼,倾身上前问:“怎么伤着的?”
夏余意顷刻慌了阵脚,拼命在给孟习焐使眼色,边挤眉弄眼边用口型道:“不要说。”
孟习焐却权当看不见,轻咳了声儿,将身子转向穆斯年,手肘撑着膝盖倾身向前,一副要长谈的模样,“听当时经过那儿的一小姑娘说啊,衣衣上了辆小黄包,拉车的好像是个阿叔,遇上那伙人是一回事,但可气就可气在,那阿叔分明都掉头了,估计也是怕被误伤,做起甩手掌柜,撒下车就跑。”
“这不就把咱小衣衣给摔了。”
孟习焐连摇好几下头,“好在没事,否则哥怎么着都得把他揪出来。”
穆斯年听得认真,越听眉头越紧,“下次......”
他刚发出两个音,就被夏余意上手捂住嘴,穆斯年下意识后仰,动作瞬间僵硬,稍微放大的瞳孔似乎是在讶异他出人预料的行为。
不仅捂住穆斯年的嘴,夏余意还哀怨地将幽幽眼神投向孟习焐:“习焐哥,你人缘还挺好嘛。”
孟习焐没多想他这话,一时以为是在夸他,毫不收敛道:“那可不,这北京城的姑娘啊,没有不倾慕哥的,只有没见哥的。”
孟习焐相貌极好,而且相较于穆斯年的正经,他更多的是痞帅。
他父亲孟慎倡是穆督军手下的司令,一路跟着穆韩川打江山,算是穆韩川的亲信,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所以他虽年纪尚小,在京城名号却很大,人送外号“二爷”
。
这外号不仅因为他在家排名老二,还因为他在京城玩得开,风流成性,挥霍无度,由此招惹了不少桃花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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