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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呼吸都打在他耳朵上,从耳垂一路酥麻到脑垂体,说不心动是假的,但霍慕东还是拒绝了,他硬邦邦地说:“一件礼物而已,值得你斤斤计较?别那么小家子气。”
其实不是的。
霍慕东只是有点情怯,不敢轻易要走他的初吻。
吻和性是不一样的,它不止是荷尔蒙的冲动,仿佛和爱情关联,初吻就更是如此,那是霍慕东不打算给的东西。
他故意轻佻地说:“就因为你让我很舒服,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跟别的没关系,别多想。”
原来是这样!
江礼松了口气:你早这么说,我早就放心了!
那我可不拿白不拿啦。
黑黢黢的房间里,江礼眼睛亮晶晶的:“什么价位的,上限是多少呀?”
霍慕东本想说二十万以下,但感觉到江礼小动物似的缩在他怀里,又改口:“随便多少都行。
你慢慢挑,挑好了告诉我。”
“我已经想好了,但是可能有点贵。”
江礼不好意思地说,“霍总,你能给我折现吗?”
霍慕东没想到他这么直白。
霍家兄弟姐妹、乃至叔伯长辈,或是生意往来认识的所谓成功人士,也不乏给漂亮男男女女花钱的,但那些人都装腔作势地要一些包包、手表之类的奢侈品,再偷偷去中古店卖掉。
江礼这么直接,倒是省去了中间商赚差价。
霍慕东饶有兴趣地问:“要多少?”
方才已经答应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狮子大开口,他都立即打款。
结果,江礼窘迫地小声说:“三千五可以吗?”
?
霍慕东:“多少?!”
江礼以为自己要多了,忙解释:“我没钱交房租了,不是有意要这么多。”
帝都房价贵,房租也贵,离公司距离通勤一小时内的单人公寓,算上水电、供暖都差不多这个价,合租房通常离地铁站近一些,可居住环境吵闹,价格也不比公寓便宜。
江礼记得很清楚,他刚毕业的时候,憋着一股劲儿,总想赶紧把欠江家的抚养费还上,争那一口气。
所以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兜里总没余钱,这个月本该有一笔奖金发下来,正好交房租,奈何他误喝了那杯酒,跟霍慕东纠缠了两天,耽误了工作,奖金也泡汤了。
上辈子没钱交房租,江礼不得不暂时搬回江家,还是要交伙食费不说,还扯出一连串糟心事,几次气得他差点流产。
这回他说什么也不想搬回去。
江礼厚着脸皮说:“霍总,要不您借我三千五行不行?最迟两周就能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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