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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遇到挫折就郁郁寡欢的性格,迎难而上才是本色,更别提现在是为了活命,她必须再接再厉。
谢意适梳洗时,一大早就出门去打探消息的新绿回来了,接过小丫鬟手里的梳子让闲杂人等都下去,边给她盘发边汇报她交代下来的事情。
“昨日柳姑娘寻到金玉楼应当只是凑巧。
她是从太尉府偷跑出来的,先去了一家当铺典当一块翡翠玉牌,那掌柜心黑,活当只肯给一两银子,柳姑娘没当,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了很久才来的我们金玉楼。
据掌柜和伙计们回忆的拼凑得知,差不多在她到铺子里的那段时间,正好有知道这店铺是姑娘您开的夫人们闲话中提到了您……”
谢意适怔怔,如此说来,前生若自己在金玉楼,也会有这一遭。
新绿又说起另一桩事:“西南王来京七日有余,秦楼楚馆已跑了个遍,招待过他的美人环肥燕瘦都有,性格也并不相同,看不出喜好来。
不过奴婢打听到,他这人不耐烦客套,处事上很是率性,再然后对身世凄惨,弱质纤纤的女子更怜惜些……”
“他自然是怜惜苦命红颜的。”
谢意适若有所思,“我这身世,也能算凄惨,至于弱质纤纤,也不是不能装。”
新绿抿了抿唇,道:“姑娘,奴婢还打听到,这个西南王已经有一个庶子了……王妃未入门便有庶长子,这也太不讲究了。”
谢意适通过铜镜看到新绿愁苦的脸,不由莞尔。
“还怕你家姑娘对付不了一个庶子么?”
新绿脸更皱了,跺脚道:“哎呀不是,是……姑娘,那西南王有什么好的,怎么还非他不可了呢!”
新绿的烦躁不满或多或少牵动了谢意适的心神,让她有些恍惚。
当然不是非西南王不可,只是时间短暂,位高地方远的西南王最合适而已。
而且西南王和她一个花心一个算计,也挺般配。
“新绿,你觉得西南王不好,那谁好呢?”
新绿看看姑娘浅笑的脸,咬了咬嘴唇,说出心里话来:“太子不日便会回京,为何不再等等他呢?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您,您又不是配不起太子殿下。”
她语气中带着憋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谢意适却脊背一僵,哭笑不得。
她想说好新绿,你可真知道怎么把人往绝路上推,嘴上却道:“现在的国公府,确实配不起太子殿下。”
新绿不懂,谢意适教她道:“如今父亲空有爵位却无实权,我的身份可高可低,皇子是可嫁得,但得看对方是不是能因我本人而舍弃权势,可在这京城之中,父兄手握实权自己品貌上佳的姑娘还少吗?西南王则不同,他不能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岳家,只能从我这样的空架子里挑,而我又是此类门庭中的上选,这才叫门当户对。”
“是这样吗……”
新绿眉眼黯淡下来,还是有些不甘心却不敢再说了,只心中腹诽,怪国公爷不争气,让她的姑娘嫁不成最尊贵最般配的男子。
谢意适点头:“是这样的。”
书中说的太子对她情深义重,谢意适一个字都不信。
就算太子真的莫名其妙对她有情谊,她也不想掺和到男女主的剧情中去。
那是找死。
“西南王的行程可打听到了?”
新绿赶紧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答道:“具体行程不知,只知道最近两天,西南王都去了翠玉坊听曲儿。”
谢意适一顿,抬手按住新绿给她配碧玉簪的手,从妆奁中拣出两朵小小的桃色珠花来。
“用这个,再挑一身白色的衣裳。”
今日她就去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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