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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时越说,“再说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用送。”
宁菲应下,心中却叹气。
这两个孩子,一个太独立,一个又太让人操心,都叫她放不下心。
回到房间门,宁芋萱拍了拍手边的椅子:“妈。”
宁菲走过来:“怎么了?”
宁芋萱:“我帮你拆头发吧。”
今天造型师给宁菲做的是编发造型,看起来优雅又精致,但为了固定用了很多卡子和皮筋,很难拆。
宁菲微怔,过了两秒才点头:“好。”
她在椅子上坐好,下一刻,宁芋萱的指腹轻轻抚上了她的太阳穴。
“妈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拆好了叫你。”
宁菲:“……嗯。”
女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让宁菲的眼睛有些发酸。
宁芋萱找了一个小盒子,又拿了把小剪刀。
用来固定编发的小皮筋太紧,直接用剪刀剪断更方便。
宁菲年轻时的头发用乌发如云形容最合适不过,又多又柔顺。
如今过了五十岁,宁菲长出了些白发,但发量依旧很多。
为了上节目,她特地去染了头发,看起来和年轻时差别不大。
感受到女儿站在自己身后,手指轻柔地在自己发间门动作,宁菲心中感慨万千。
很久以前,她也是这么在女儿的身后给女儿梳头发。
那时候宁菲还在演戏,常常很多天才能休假一次。
每次回家,女儿都会第一时间门缠着自己,要自己给绑头发。
宁菲还记得,那时候她问女儿:家里不是有阿姨帮你扎各种好看的发型吗,怎么还这么喜欢让妈妈来扎?
女儿两眼亮晶晶地答:妈妈扎的头发,和别人都不一样!
那时宁菲只觉得女儿童言无忌,此时回想起来,却又是另一种心情。
剪刀清脆的金属声在耳边响起,打断了宁菲的思绪。
宁菲转念想起白天里,女儿和岑梦之间门发生的事。
晚餐的时候,女儿表现得像是完全没受白天的事影响,和其他人有说有笑。
可是女儿毕竟刚刚分手没多久,那个岑梦又和女儿的前男友有着不明不白牵扯。
宁菲想安慰女儿,又怕提起这些糟心事,让女儿更难过。
思来想去,宁菲柔声唤女儿的小名:“萱萱。”
宁芋萱手上不停:“嗯?”
“不论发生什么……”
宁菲斟酌着用词,“妈妈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这一边。
所以如果有什么让你困扰的事情,要和妈妈说,好吗?”
宁芋萱莞尔:“我知道的。
不过现在没什么困扰我的,感情方面的事情,妈你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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