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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近日局势暗潮涌动,形式严峻,城市内的气氛有目共睹地严肃紧绷不少。
朗姆忧心仲仲地来找飞鸟读,绕来绕去问些无关紧要的话。
朗姆:“最近睡眠如何?”
飞鸟读不明所以:“挺好。”
朗姆:“吃的呢?”
飞鸟读强压不耐:“可以。”
要是朗姆放弃大厨梦,不拿人当试菜小白鼠会更好。
朗姆:“一直闷在家会不会无聊?”
飞鸟读忍无可忍,“有事说事。”
一直问来问去,会让他想起东方古国一个叫太监的神秘职业。
在一旁看戏半天的琴酒冷笑出声。
“他想让你少出门,最近外面对你来说不算安全。”
“哦。”
飞鸟读也知道这件事。
那个流窜全国各地专挑金发受害者下手的系列杀人犯近期又顶风作案了。
地点就在旧金山,一男一女两名受害者肢解后的尸体残片被发现在郊区水库,手段血腥又残忍。
但他想说朗姆纯粹想多了,最近他出门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半个月时间一闪而过,他和琴酒之间那支舞的磨合进度却渺茫,眼瞅着评级s+是没戏了。
没办法,飞鸟读也没想到身手利落的人节拍感却糟糕。
整个加州一年中最好的季节都被他们肆意挥霍虚度过去。
仲茂夏日在午后一两点洒落的寂静日光下,泳池水花溅起的白沫里,和喧嚣如海潮的蝉鸣中一去不复返了。
很多年后飞鸟读再回想起这年夏天,脑海里能记起得全都是一帧帧泛黄老电影般无关紧要的薄物事故。
酷烈日光黄金般淬入碧波荡漾的泳池中,冰球在泛着泡沫的威士忌里慢慢融化。
琴酒和他一起坐在繁茂绣球花盛开的后院里,风拂过,那些蔚蓝细碎花瓣摇晃着窸窣作响。
这个品种的绣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endlesssur,无尽之夏。
他们聊两句天,看推理小说,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在两把并排的躺椅上,吞云吐雾的抽烟,肆无忌惮地喝咖啡和加了冰的烈酒。
有一天临近黄昏,琴酒睡着了,睫毛半阖,盖住凌厉眼眸,呼吸渐缓。
飞鸟读将手中钱德勒的书翻过新的一页,扭头看夕阳在他那张深邃立体的面容上留下淡淡阴影。
放松舒展开的背肌宽阔,随呼吸起伏的躯体像年轻而强劲的狼。
初夏黄昏的晚风乍起,掠过脸颊。
飞鸟读轻而缓慢的眨了一下眼,听见心里有道声音轻轻动了一声。
空闲时间,飞鸟读会象征性的努力一下,强拉硬拽着琴酒去家族那个久未使用的花岗岩墙面驳杂的舞厅练舞。
电流滋滋作响的老扩音器中舞曲旋律重复一遍又一遍。
靴跟踏过陈年红杉木地板,荡起欢快的啪嗒轻响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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