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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把他带到摩托车前。
陈雾坐他车的次数多了,反射性地要找自己的头盔。
“打车,”
晏为炽改变主意,他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我现在骑不了摩托。”
陈雾说:“那打车吧。”
回到家,晏为炽才问陈雾:“你怎么跟他一块儿?”
陈雾说他下班回来的路上被人从后面打晕了,等他意识恢复的时候,半截身子在水里泡着。
那是个小水塘,四周没有住户,放眼望去都是田地,他就算把嗓子喊破也没用。
而且他嘴还被封上了。
丁徽瑔去亲戚家路过那边,救了陈雾。
晏为炽从陈雾口中了解到情况,没露出什么表情。
“也是我运气好。”
陈雾心有余悸,“多亏了他,不然我可能要在那里泡一晚上,天亮了才有可能被人发现。”
“那是要多谢他。”
晏为炽说。
陈雾没有受伤,就是冻到了,这个时候白天温度回升了,早晚还是冷。
他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骨头刺痛。
出租屋的空调制热不太行,开了半天,房里都暖和不起来。
晏为炽找到陈雾常用的热水袋装水,被烫了手都没发觉。
陈雾在被窝里哆嗦着,嘴上是被胶布封过的红痕:“等一会就好了。”
“躺着。”
晏为炽把热水袋塞到陈雾脚心,他拍拍被子,转身走出房间拨了个号码,“赵潜,把你发小叫出来。”
赵潜都要睡了,闻言就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晏为炽说出地址就挂了。
赵潜打给丁徽瑔:“老丁,炽哥叫你干什么?”
“不清楚。”
丁徽瑔说,“去了就知道了。”
赵潜打哈欠:“我陪你去。”
“不用,你早点休息。”
丁徽瑔到达地点,少年靠在石块搭建的三角堆前,脖子后仰着看满天繁星,嘴边叼着一根烟,明灭的红光都是懒懒散散的味道,他笑着过去:“炽哥,你找我?”
晏为炽困顿地抓了抓卷发:“近点。”
丁徽瑔于是就走近些,书卷气浓郁:“是因为陈雾的事吗,炽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是朋友的事说出……”
晏为炽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丁徽瑔被踹得呕出血水,本能地要跑,他手脚并用地往一边爬。
“跑什么,还有去年带他看大佛的。”
晏为炽吐掉烟头,把丁徽瑔拎起来,又来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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