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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亲情,下手也够狠的,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齐玉被他们按着,都快被五马分尸了。
他目露讥讽,周身气息泛冷,齐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冬日天黑的快,这边太阳刚刚落山,那边就有了黑意。
一声少年的喊声传来:“季子漠”
季子漠眯起眼看向前方,忙应了声。
黄牛鼻子上带着圆铁环,村里人叫鼻拘儿,它喷洒着粗气,缓慢上前。
钱多来用鞭子在它屁股上轻抽了下,站在一旁挥着手:“季子漠”
临到跟前,他先是叹息一声,随后笑的露出牙齿:“走走,上车先回家,晚上冷的厉害,你这弱身子,脸都白了。”
季子漠也不和他客气,用肩头撞了下齐玉,让他先上车。
马车带着脚凳,牛车自是没有,车板在大腿处位置,要上去,自然要把腿迈的开。
齐玉动作时,脑中浮现自己的姿势,脸上略显狼狈。
猛不防,一双手落在腰身双侧,掐着他的腰往上提。
直到坐到了牛车上,齐玉都还未回过神来。
钱多来震惊道:“你力气如此大?”
季子漠揉着手腕:“逞强了。”
他在现代游泳健身锻炼,散打跆拳道的,想着齐玉百十斤出头,举起来不是问题。
使劲时才想起来自己换了身子,现在就一文弱书生,哪里还能有一块块的肌肉。
但都动作了,总不好停下,硬撑着把齐玉弄了上去,若不是天色渐黑视线受阻,钱多来多少要看到他额头青筋暴起。
季子漠甩了甩胳膊,跟着跳上牛车。
钱多来一边赶车一边嘿嘿笑道:“看不出来嘛,神童这么疼夫郎。”
季子漠挑眉笑道:“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自己的夫郎自己不宠着,难道留给别人宠?”
齐玉:这人,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哪里有真的拿他当夫郎。
钱多来想了想,认同点头:“你这话说的对。”
季子漠:“你是专门来接我们的?”
钱多来挠挠头:“嗯,我这些日子,抽空就去县城打听打听,这刚听到其他村的人来说闲话,大多都知道了,想着你们应当是要回来,就来接一段。”
几许月光晦暗朦胧,老牛识途,不急不缓的走着,蹄子踩在路边,在黑夜里溅起微微尘土。
齐玉自己坐在车板后段,青丝裹着白布被风吹乱。
季子漠回头看去,似不喜这份孤寂,挪过去揉了揉眉心,把头靠在他肩上,低声道:“我睡一会。”
肩上一沉,齐玉震惊的转头,就见他侧脸挪动几下,选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已经闭上了眼。
钱多来下巴都要落在地上,当夫君的还能去枕夫郎的肩头睡觉?
季子漠今日生死时速的跑了几个地方,又兜兜转转的算计一通,心神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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