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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裴夙静静地看昔日的心上人掩面痛哭,凄怆悲恸,她心里有太多怨,能痛快哭一场未必是坏事。
人会长大,会变,他的心变了,她的人变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些青涩懵懂的尘烟往事,到底哪里值得她这样紧紧抓着不放,他们之间连情话都没说过一句,手都没摸过一下。
想不通。
他拿出帕子,给她拭去眼角滚下的泪水,轻手轻脚地,一如当初,对她爱护疼惜,柔声细语。
“身上有没有被伤到,要不要请大夫来看?你别担心,这件事除了明家来的几个小丫头,没旁人知道。”
“二爷……我不干净了……身子肮脏……没脸……没脸再侍奉二爷……我……我不想活了……”
这话让在窗外偷听的明鹪一阵难受,她想给兄长平反,但锦屏的失身之痛,又让同为女子的她感到于心不忍,可惜她家糙男人没那么多柔情。
夏裴夙心中更多的是困惑,她是做丫鬟的,又不是做他老婆,是否处子之身,和侍奉主人有什么关系?托他大嫂的福,西苑都是成过亲下过崽的嬷嬷,有没有被男人肏过,又不影响她们干活。
“你不要这样想,女儿家柔弱,即便有心拒之,却无力抵抗男子强暴,守不住自己,并非女子之错,既然无过错,何来肮脏不净之说?又不是你用手段陷害勾引别人的,你做什么不想活?卑鄙作恶之人才该死。”
这话屋里屋外二人听了,心中滋味大相径庭,明鹪忿忿,暗骂丈夫眼瞎,就是她陷害别人!
而锦屏则心中一凛,因为心虚,没来由地怀疑主人的话是否有深意。
不行,她必须做实薛辟强奸,不能给他以春药为借口翻盘的机会。
她不顾他的阻拦,勉强从床上爬起来,跪到他面前垂泪叩拜。
“二爷,我只是个小小侍婢,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什么,但我的命是夏府的,是二爷的,他一个外人凭什么这样欺辱我?我不过端茶倒水,话都没说两句,可他像疯了一样打我,我推他他一巴掌扇得我满嘴都是血,他……他就是只禽兽,我的伤……根本没法给大夫看。”
她不断磕头,凄惶可怜,夏裴夙不得不俯身扶住她。
这段话他将信将疑,锦屏脸上确实有伤,他自己和明鹪初夜时,刚开始要入老婆,也把她疼得死去活来,硬捅的话鹪鹪下阴一定会受伤,可见锦屏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薛辟突然强要你,而不是鹪鹪或是凝雪她们。”
“因为她恨我!”
锦屏愤然抬头,挺直身体,抓住夏裴夙的手腕,怨恨控诉:“我碍了他们的眼,他们故意羞辱我,想逼我去死。
他若要泻火,身边有的是明家美貌丫鬟,偏偏奸污我一个夏府的奴婢,不惜折辱夏家颜面,我知道,他们冤枉我偷二奶奶的东西,可二爷却信我清白帮我说公道话,他们如何能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打我,辱骂我,奸淫我,在二爷面前无凭无据污蔑我,您对我越好,他们就越恨我。
二爷,屏儿是您的奴婢,不幸被恶人玷污,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不能报答主人大恩,我无颜苟活,只求一死,但屏儿的冤屈,您要替我做主啊!”
小明鹪听懵了,完蛋,她确实因为丈夫包庇锦屏同他作闹,噫!
幸好听哥哥的,没有说出锦屏下春药的事,不然更做实了他们“无凭无据污蔑她”
,这个屎盆子扣上来,说也说不清。
不过“他们”
是什么意思,这女的非但冤枉她哥哥薛辟,还把她带上一起黑,关她什么事?亏她之前还觉得可怜,一点不可怜!
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分明是可恨!
“失身之事,并非无法可解,昨日我审问薛辟时,他说暗中恋慕你许久,想要买下你,收入房中,带回金陵。
你意下如何?”
夏裴夙成功让窗外的笨蛋听到了人心之恶,套出锦屏攻击他们表兄妹的话,便不再假惺惺地装模作样兜圈子,也不理会她对明鹪兄妹的控诉,直接祭出薛辟的阴招,把她逼到另一个绝境。
猫猫:以己度人要不得,薛宝做了点前戏的,而且手也巧,物理伤害没那么夸张。
夏裴夙:能有我巧吗?用手给老婆破处才叫巧,我看他单纯就是比我小。
薛辟:污蔑我强奸可,污蔑我小不可!
锦屏:到底哪个小我知道,但我坚决不说。
鹪鹪:我也大概知道,但我也不敢说。
猫猫:本文的男人不值钱啊,一点点隐私人尽皆知。
小皇帝:唯一值钱的男人就是我,我还是处呢,男孩纸也要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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