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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过去了,这一苗火,还烫在他心上。
这前半句么,就藏在他房中画卷里。
卫璋想,他既写出了这样酸的话,不行个万里路,属实对不住这一腔情意。
清商松了口气,一边举着玳瑁去吓唬笼子里的鹦哥,一边道:“那到底是几日呢?他若一直不走,我岂非要一直困在这儿?”
卫璋道:“不会太久。”
稍作停顿,又看她一眼:“你若无聊,我可以过来。”
清商回过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睁大了眼。
-接下来几日,他果真日日来同她作伴。
第一日,两人对面而坐,一个在窗下摆了棋盘,一个摸出一卷话本子。
清商觎一眼他的棋局,杀来杀去,好不无聊,便埋头看了会话本,也觉无趣,举目向外张望。
晚晴天,风光大好。
听说,卫国公将外甥女安置在了西院隔壁。
那儿从前空着,且有个角门直通长街,清商好几次偷偷翻墙过去,坐在秋千上,隔门听市声。
有时天阴,长街卧在细雨里,人声如水般流过来,冷清,可是自成一派散漫气象。
如今住了人,墙是翻不得了,只能时不时在墙头看看。
卫璋一局弈罢,收了棋谱,抬头看向对面。
她应当是睡着了,一手支着脸,乌浓的睫盖住了乌黑的眼,一动也不动。
卫璋起身,慢慢走到她边上,俯下了身。
话本子就停在某一页,上头绘着执扇的公子,拂花而来的小姐,金风玉露的景象,写着——“我从来心硬,一见了也留情。”
两颗脑袋凑得近了,那话本子忽然往这头移了一移,她轻声道:“你看完了没有,我要翻页了哦。”
他侧过脸,同她四目相对一瞬,忽然直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真是岂有此理!
清商一把扯回话本子,气得狠狠翻了一页,发誓再不分给他看。
第二日,清商坐在门边抱着玳瑁晒太阳,一回头,他正在窗下同自己弈棋,白袍外一层春绸,条条日光披挂,而窗外纵出数不尽的黄星子,是结香花开了。
她起了戏弄他的心思,抱着猫坐到他对面,趁他离开,偷偷挪了两粒子。
可他回来,只瞧上一眼,便叁两下
又搁了回去,漫不经心的,好似一早便知她会动手脚。
清商叹了口气,忽听他问:“会下棋吗?”
她摇摇头。
他又问:“想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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