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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把实情说出来,将功补过吧。”
席玉道。
文瑞终于下了决心似的,一字一顿颤着声说:“是……太上皇……”
沈渊的心像是被什么重重锤了一记,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颤抖地问:“父皇……他想杀我?”
“不……”
文瑞急忙摇头否认,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太上皇不是想杀主子……”
“不是想杀我?”
沈渊的眼眸中充满了惊恐,他转向一旁的席玉,“那他是想杀……”
沈渊一时难以自控,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父皇他,竟然想杀子桓!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恨不得立刻冲到煦帝的寝宫去质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席玉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抓住他的双手,说:“冷静!
阿渊!
其中有诈!”
沈渊胸口起伏不定,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几乎要撕裂他的胸膛。
“太上皇若是想杀我,从密林分开,便可直接将我杀死,何必大费周章将我带回京城?”
席玉盯着沈渊赤红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若他想杀我,我进宫之后,也可以直接置我于死地,又怎会将传位圣旨交给我?”
沈渊方才一下子被担忧与愤怒冲昏了头脑,听了席玉的话,瞬间也冷静了下来。
他转向文瑞问道:“你究竟是谁的人?郑伯行已经倒了,沈淏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你还在这里兢兢业业地挑拨离间?”
“奴才……奴才只跟过太上皇和主子……”
文瑞战战兢兢地说。
沈渊怒不可遏,吼道:“说实话!”
“奴才……句句属实……”
“文瑞,你以为你的秘密,可以永远埋藏在黑暗之中,不被朕所察觉吗?”
沈渊的声音冰冷,他改了称谓,显然此刻已经不再是昔日的主仆间的对话。
文瑞瞬间被恐惧笼罩,一下子软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他跟了沈渊这么多年,怎会不知道,沈渊此刻的愤怒并非儿戏。
从他在陕西将消息传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
然而,在这绝望之中,他仍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能保住某个人的性命。
可是,正如沈渊所言,他的秘密又能藏得住几时?等到那时,恐怕什么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文瑞终于开了口:“陛下……奴才……是受娴妃娘娘要挟,替五皇子办事……”
沈渊眸色忽明忽暗,问:“娴妃如何要挟你?”
话已出口,再往下说就顺畅起来。
“奴才打小被拐卖进宫,刚净身那会儿高烧好几天,差点儿活不过来……是储秀宫的戴公公,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地照顾,救了奴才。”
“戴公公本想收奴才做干儿子,将来给他养老送终,谁料后来奴才被太上皇选中,送到了陛下身边……”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娴妃的人?”
沈渊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
文瑞猛地摇头,道:“不是!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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