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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姐姐,那不靠普的道长又来了。”
何方对声音极为敏感,在祝离川嚎第一声就醒来了,白丝睡衣披件藏蓝外袍,看着还有几分睡意,说话也是软绵绵使不上劲,声音本就柔,这会更显得酥麻蚀骨,像隻待人宰割的小绵羊。
几隻色慾薰心的小鬼盯着何方一顿猛看,温容驱走众鬼,下意识嚥口水,心念罪过,替他拉起半露胸膛的睡衣,当初捡的小瞎子不知不觉就长这么大了,这会都长得比她高,还如此秀色可餐。
“你出门去看看二愣子道长又来干嘛,要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让春枝给他打出去。”
“好的。”
何方应声后微微弯下腰,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去吧。”
温容明白过来,抬手拍了拍何方的头,何方小时候长得红唇齿白,特别惹人怜爱,每当温容吩咐他做事,说完后总会下意识揉他的头,现在像是养成习惯一样,温容不摸,有时还会主动讨,然而他现在是个成熟的大人,摸头显然不太合适,要找机会让他掉这习惯,免得以后见到姑娘就讨摸,惹一身风流债。
手刚贴上他就蹭了上来,蹭几下,睡意也消几分,心情看着很好。
像什么来着?
温容回味手掌那细腻触感,又看他步伐轻快。
喔,像极了以前摸过的金毛狗。
春枝先一步飘回来,由于太慌张导致说话都颠叁倒四,不断指着外门比划,又按着自己的腹部是想靠肢体语言弥补语言不足:“门门门要要死了。”
什么门要死了,随后何方快步走回,衣襬溅血像点点红梅绽开:“温姐姐,祝离川带了一个人说是他师兄,那人伤得很重好像快不行了,似乎是被阴物所伤不能用寻常法子解决,这才求到我们这。”
温容想了下:“何方将人抬进来,记得先跟那二愣子说只是先看看伤势,但不保证救得活,能救自然尽力,若是不能便让他另请高明。”
何方应声。
祝离川向着庙里行大礼,然后伸长脖子看着师兄入庙门,急得在门口绕圈走。
何方将人放在地上,果然狼狈,腹上有把没入半截的银色短刀,半身道袍染红,像从血池捞出来似的。
温容正准备触碰时被他护身剑气所伤,皱眉嘶气:“何方把他背上的剑拿去给二愣子。”
他头顶为什么也有【???】。
黑色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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