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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觉得,自己任何方面都不比金梧秋差,却从小被她压制,然而这一切,并不是她自己实力不济,而是金梧秋运气好,命运让她早早拿到了一件无往不利的利器,若这个利器在她金玲的手中,那无往不利的人自然就会变成自己。
所以,当禹王亲自接见她时,她迫不及待的将金梧秋的秘密贡献出来,为的就是想让禹王出力帮她,给她支持,让她有机会能从金梧秋手中夺过这把利器。
“事情恐怕没你说得简单吧。”
孙氏还是比较理智的,知道此事知易行难:“金梧秋是金氏的族长,她手里的东西关乎金氏命运,不可能让你轻易夺走的。”
这姑娘的想法是好的,但金梧秋既然有利器在手,又岂是外界想夺就能夺走的?
便是王爷,此时也做不了金氏的主吧。
然而金玲面对这份质疑却十分从容:
“放心吧,她很快就不是金氏族长了。”
孙氏眼前一亮:“姑娘有什么好办法?”
“我没有。”
金玲说:“不过,我知道谁有,并且他们马上就会行动!”
金玲都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金梧秋失去仪仗的模样了,金梧秋太天真,太自信,以为只要是她掌控的东西,就永远会在她的手中,金氏的人骨子里就是唯利是图的,他们捧着金梧秋时,是因为金梧秋能让金氏发扬光大,但若他们知道献出金梧秋,能让金氏获得更多的利益,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将金梧秋抛弃。
**
老信国公忌辰后三日,信国公谢忱领着崔氏两名女眷入宫觐见太后,永寿宫内外封锁,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信国公在永寿宫中待了大半日,直到黄昏才离宫而去,却只带出一名崔氏女眷,说是太后将另一名留在宫中作陪。
祁昭被太后以身子不适相见陛下为由请来永寿宫,见到了那个跪在空旷大殿上的女人。
谢珺双目通红,向从殿门走入的祁昭看去一眼,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太后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待祁昭行礼过后,才对他说:
“皇帝不必多礼,哀家是遇到一件为难之事,才特意将陛下请来。”
祁昭转身,看向跪地捂脸哭泣的女人。
“唉,这么多年,这么大的事,皇帝竟都瞒着哀家,难道哀家在皇帝心中就这般不值得信任吗?”
太后失望叹息:“还有你!
自你入宫以来,哀家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不成想竟让你生了那等大逆不道的心,如今你还回来做什么?不如就死在外头,一了百了。”
谢珺闻言立刻请罪:
“太后息怒,罪女知道错了。
原也想过一了百了,可终究记挂家中父母,记挂太后,如今既已见到,罪女心愿已了,甘愿赴死。”
太后不等祁昭开口,便摆手道:
“你要死就该死在外面,别到哀家面前来,到底是血脉之亲,难道还真要看着你血溅当场吗?”
“罪女知错!
罪女万死!”
谢珺伏地痛哭。
祁昭冷眼看着这对姑侄女在他面前唱双簧,若太后真想杀了谢珺,在她入宫露脸的那一刻就动手了,何必留她在永寿宫大半日,待到快要日落时,才把祁昭唤来。
“皇帝,此女便交由你处置,你想如何便如何,哀家绝无异议!”
太后对祁昭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由掌事苏嬷嬷搀扶着离开了大殿,将殿门紧闭,把偌大的空间留给殿中一跪一站的两人。
祁昭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大殿,沉默不语的走到一边坐下。
谢珺跪在地上等待命运,可命运迟迟不来,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正对上祁昭锐利的目光,吓得谢珺无端向后缩了缩。
祁昭眉峰微动,从一旁果盘中取了颗黄橙橙的橘子,兀自剥了吃起来,吃下两瓣橘肉,觉得果香甜腻,却远不如那日在鱼山上跟梧秋分食的酸橘子来得清爽。
突然不想再吃,祁昭把橘子放下的同时,问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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