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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透的头莫名又剧烈地眩晕,身子也跟着晃荡,紫鹃赶紧扶住她,“小姐,您没事吧?”
秦文茵重重地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她头脑冷静了不少,她道:“扶我回韩家。”
她没有时间同谭老套交情了,她要以当初救过他命的人情向他讨要一件信物,一件能助她和韩文远和离,再去结交真正的权贵,然后嫁给真正的权贵的信物。
普通人的信物自然没有这等威力,但墨渊阁主人的信物,她相信会有。
墨渊阁,遍布在大豫学风最盛州府或县里的藏书阁,大大小小接近二十所,藏书从几百到几千本不等,免费供学子阅览或抄读,笼络了无数学子的心的同时,也成为了天下文人墨客最敬仰的地方。
相传它是上上任帝师谭大学士致仕后所创建,为了不使墨渊阁沾上名利色彩,也为了不引起帝王的猜忌,谭家人之后再没有选择出仕。
虽然没有出仕,但其教出的学生无一不成为朝廷肱股之臣,所以,谭家的名声和权势从来都在神坛上,没有下来过。
只是这一代的谭家家主,不知怎么回事,好像还没正经收过什么学生。
一开始,秦文茵没有把谭老和谭家家主的身份联系起来,如此贵重的身份,怎么可能不好好呆在人人向往的繁盛之顶的京城,反而跑到东平县这种偏乡僻壤呢?
可是前几天她大婚,秦父从滨州府城赶过来,闲聊时说起墨渊阁的事,说谭家人有意在滨州府城建墨渊阁的传闻是假的,知府至今没有见过谭家人的面,人家看中的是营州,已来了营州考察。
就那一瞬间,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秦文茵脑中灵光一闪,把谭老和谭家家主对应上了,无论是年纪,还是大儒气质,都能说得通。
于是,她头痛稍缓解了之后,第一时间找了过来,这人符合她对权势的期待,高于她的期待,一定能助她达成所愿。
但这次,秦文茵吃了闭门羹,先前对她热情的仆人脸上疏离明显,他说:“我们老爷身体不适,已经躺下休息了,秦姑娘不如下次再来。”
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刚才您走时,老爷忘了把这信交给您。”
秦文茵狐疑地接过信封,当场打开看了,看了几行,她脸色开始一阵白一阵红,看到最后,她胸膛剧烈地震颤,浑身发抖,又过了好一会,她像魔怔了似的,低低地笑了起来,神色中尽是癫狂和怨恨。
信中说她利欲太重,行事过于偏激,让她别再执迷不悟,否则伤人更伤己。
可笑,她又不是圣人,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吗?谁没有点私欲?别人可以有,她秦文茵为什么不可以有?她只是不想嫁个稀烂男人,又恰好不小心瞎了眼选择了一个更稀烂的男人罢了,她有什么错?
又说会还她人情,但是不是现在,是等她反省了自身后,或者等她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
她没错,为什么要反省?她现在就走投无路了,为什么不帮她?
“嗞啦”
一声,秦文茵把信纸撕成了两半,又嗞啦几声,信纸被撕成了碎屑,被她扬到了空中。
仆人惊诧地看着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疯了,秦文茵疯了,不疯为什么笑得这么扭曲,不疯为什么直接撕信纸?不知道老爷是一片好心吗?
疯了的秦文茵又笑了几声,看碎屑一点点落到脚下,她碾了一下,终于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墨渊阁主人的人情,我秦文茵不配,也不稀罕。”
书房里谭老听到仆人的转述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秦文茵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空有决心,却没那个能力,将来,她会后悔的。
但是他提醒过了,做了能做之事,她不听,他唯有尊重,尊重个人选择,尊重个人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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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今晚秦文茵在从县里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伙流民,然后被流民打劫顺带劫走了,只有她的丫鬟紫鹃逃了回来,请求陆北帮忙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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