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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想当姐姐啊,陆北眼神越发幽深。
他有让赵二平把现在外头的谣言转述给他听,知道那些人不仅羞辱赵珍珠是荡妇,同时说赵珍珠借着照顾病人即他为由,做尽放荡柔媚之事。
虽然他俩没有,但确实也说不上清清白白,赵珍珠看过、摸过他大半的身体,他咬过少女的耳垂,这两件事严格来说都是出格的事,他要是有点良心,为少女好,就当姐弟或夫妻,只有这两个选择。
考虑到年龄差得不多,当姐弟可能也会有人说闲话,当夫妻是最合适的。
现在少女拒绝了当姐弟,那就只剩当夫妻这一项选择了。
陆北“啧”
了一声,对于这个最优选,他心里说不上多高兴,但也生不出任何厌恶之感。
不过,既然以后不出意外会成为夫妻,那么他要从现在开始慢慢适应起角色来,于是,他道:“姐姐不想说就算了,但不管姐姐以前有多喜欢那人,以后都不准再喜欢了,连想最好也不要想。”
赵珍珠一脸莫名地看着他,良久,吐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有病?”
不然,为什么说这种无厘头又强势的话,他们俩顶多算是熟人的关系而已吧!
陆北忍不住又认真打量起面前的人,她的表情不似伪装出来的,说明少女或许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随便一个别的女人,在发生和他这样的接触、听到外边那样的闲话后,压根不可能没有任何想法,读过不少史书的他知道,这是时代和环境决定的,就是最胆大最开放的女人也不能免俗。
而少女似乎跳脱出时代和环境的束缚,再联想到先前那种种不寻常,陆北忽然冒出一个无比大胆又不可思议的想法,一个绝不能往外说的想法。
默默地消化了一会,少年笑了,笑得好不无辜:“对啊,我是有病,姐姐又不是不知道。”
扶着灶台缓缓地站起来,然后朝被刺得怒视他的少女伸手,“麻烦姐姐扶我这个病号回床上躺一下,好像有点坐不住了。”
赵珍珠很想大力把他手拍掉,拍肿,娘的,你不是很厉害吗?都能刺得我这个供你吃供你住的金主哑口无言了,怎么不自己走?两条长腿摆着干什么用的?
但少年真的太瘦了,弱柳扶风的,一阵风都能吹得倒的样子,她担心用点力少年很可能就摔倒,摔得伤口迸裂到时候掏钱请大夫的人还是她,亏死!
如此,赵珍珠再不情愿,也只能骂骂咧咧地用肩膀撑着少年的手,把他拖回了床前。
洗碗归来的赵二平看着这幕,莫名牙酸,陆大哥没看到他这个大活人能帮忙吗?为什么又对他姐姐撒娇了?就欺负他姐姐心软是不是?
走到床前,赵珍珠粗暴地撕开肩上的手臂,头也不回就要走,刚走出两步,听到少年说:“我听二平说那个叫钱丫儿的长得不怎么样,没有任何背景,又没多少手腕,也没相貌优势,突然被抬为通房丫鬟一定有蹊跷,背后可能藏着真正要搞你的人,并且那人知道你和钱丫儿之间的恩怨。
你就算一时想不到对方是谁也要心里有数,别再轻易中招。”
赵珍珠没有在大户人家待过可能不清楚,通房丫鬟要么有姿色有手段,被男主人直接看中;要么是主母身边得她信任的丫鬟,被主母提拔起来。
那个钱丫儿哪方面都不占,说明有人在暗中插了一脚。
一个自视不凡的小人物,哪天身份地位突然变高了,头一件事绝对是要教训教训先前给她没脸的人,或者在那些人面前高调炫耀,这是人性,任何时候别高估了人性。
躲在暗中想对付少女的人还算有点脑子,利用了这点人性,把自己完美地隐藏起来。
钱丫儿布庄里刚和少女闹过矛盾,马上就成为通房丫鬟,紧接着又速速回村教训少女,整件事太赶巧了,很难让陆北相信是巧合。
想着他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再等等,等他身体好了,有余力去获取情报了,他会帮少女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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