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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珍珠从孙家出来时,手中多了两张订货单,一张7000两,一张3000两,加起来总共一万两,她努力提醒自己千万别得意,得意会有飞来横祸,嘴角这才没有翘起来。
为了答谢孙家主的大气,赵珍珠附蹭了他几个营销点子,和东平县的营销有重合,也有不同,重合的部分是饥饿销售,发传单,找代言,不同的是让他赞助一两场诗会以及选美比赛。
自然,选美比赛是针对青楼女子的,这年头,正经女儿家不可能参加这种抛头露面的活动。
滨州府城是个大城池,富贵人多,赞助活动应该能取到很好的宣传效果。
宣传是需要因地制宜的,像东平县,就搞不起赞助活动,人口太少,没那个氛围。
不说孙弘枫听了赵珍珠的话觉得她是经商奇才,就是孙家主,都恨不得把赵珍珠的脑子挖出来安自己头上,对待她的态度更是尊重了几分,亲自送了她出门。
兴许赞助的形式也不该出现在古代,赵珍珠回到客栈时,还是经历了一个小小的飞来横祸,店小二拿着装满开水的茶壶撞向了她。
好在她有所准备,最后只是鞋子被滴了几滴水。
掌柜的为了补偿她,免了一半的住宿费,这么多的人,一半的住宿费差不多要100两了,赵珍珠财迷属性上身,第一次觉得这飞来横祸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
晚上,紫鹃送上陆北的第6封信,这封信不是字,是画。
赵家人同样出镜了,一个个守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远方,陆北则牵着马,一副要来寻她的模样。
赵珍珠看了又看,不舍得把画放下,无他,陆北这厮把自己画得有点帅,如果在现代,这画不论画工,也能凭人物的俊美走红。
走红,怎么走红?什么途径?
赵珍珠忽然懵住了,想了许久许久,才隐约想起现代有网络这件事,她瞬间感觉很悲哀,忍不住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快成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了。
人没有过去,怎么立足于世,怎么去展望未来?
不知道自己的画把赵珍珠帅到的陆北,这些天浑身低气压,不仅仅是因为赵珍珠人不在,也因为赵珍珠遇到的反常事。
他在赵珍珠离开后,反复查看了赵二平制造的浇水桶,确认质量无论如何不可能突然炸裂后,又去询问了袁金宝,知道了酒坊和马车的事。
三件事都诡异得很,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操控着针对赵珍珠,加上赵珍珠又有意对他隐瞒,陆北忽然间就慌了。
除了怕他吃醋,赵珍珠基本上不会特意隐瞒事情,而这次她不仅隐瞒,还为此情绪失控,为此选择暂时离开,说明了她自己无能为力,同时也认为他无能为力。
他无能为力,那神呢?陆北从来不信鬼神,为了赵珍珠,他信了,特意去了趟东平县最大的寺庙,想给赵珍珠请盏长明灯,可灯刚点燃,就熄了好几次。
主持惶恐地说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建议他不点为妙。
陆北记不得自己当时是怎么下山的,又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心脏被愤怒装满了,只想毁天毁地,杀神杀佛,杀一切对赵珍珠有恶意的东西。
他开始失眠,每天往死里操练士兵,操练自己,衙门所有人都怕他,赵家人也开始怕他,双胞胎看到他就往容姑背后躲。
“姐姐,”
陆北喃喃道,“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你能不能快点回来?”
他好想她啊,想得要疯了,也担心得要疯了。
不知道自己的事快把某人逼疯的赵珍珠沮丧了一晚,第二天又打起精神逛了滨州府城,一边逛,一边给赵家人买礼物。
容姑也是半个赵家人,想到她头上干干净净的一根银钗都没有,旁边又正好有家首饰铺,看着挺大挺上档次的,赵珍珠果断地走了进去。
紫鹃跟在她身后,看着店名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赵珍珠已经进到里面去了,想拦都来不及。
这、这家首饰铺是秦家开的。
赵珍珠背后没长眼睛,没注意到紫鹃的愣神,但她也很快知道这家铺子是秦家的铺子,因为秦母正在店里和掌柜的说话。
冤家路窄。
赵珍珠挑了挑眉,没事人一样走了过去,“麻烦掌柜给我推荐一下适合长辈戴的发簪或发钗。”
秦母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僵硬地转过身,然后对上了赵珍珠笑眯眯的脸。
对方甚至和她打了招呼:“秦夫人,好久不见。”
赵珍珠在秦母的惊恐中,很自然地又添了一句,“您最近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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