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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床左侧是梳妆台,另一侧是衣柜,梳妆台有小镜子,衣柜有大镜子,能照全身那种。
简直就是她的梦中情房,赵珍珠再满意不过了,回头对还没有离开的某人道:“我说,你身为皇帝,无故离宫了好些天,不应该赶紧回去收拾烂摊子吗?”
当皇帝,真的可以如此随心所欲吗?
容叙非轻飘飘道:“不急。”
赵珍珠气结,“你不急,我急。”
她走到床榻前一屁股坐下,“我急着休息。”
天天12个时辰腻在一起,再好看的脸也看烦了,只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容叙非看她是真生气了,手都开始捏枕头出气了,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于是道:“那我先回去,晚上再来看你。”
晚上?
赵珍珠瞪大眼睛瞪他,“你能不能别像个离不开娘的孩子?咱独立点,分开几天行不行?”
实在不行,一天也行啊?
容叙非看着她,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他忍住没去亲她气鼓鼓的脸颊,又添了一句,“或者我现在叫你一声‘娘’?”
“滚!
!
!”
……
死了好几年的赵珍珠又活过来了,泰启帝离宫多日就是为了去接她回京的消息,不消半天,传遍了大半个燕京城。
所有权贵都在议论这件事,其中绝大多数人心里头高兴,为大甄即将有后高兴,更为自己高兴——泰启帝最在意的人活过来了,有爱滋润着,性子肯定就不会像之前那么暴戾,他们每天上朝自然也就不用再像上断头台一样胆颤心惊。
机灵一点的礼部官员已经开始翻书去挑选迎亲的黄道吉日了。
少部分人不高兴,这些都是家里有适龄未婚姑娘,一直准备着等泰启帝一松口就把姑娘送进宫,让她们去争抢后位或者争抢生下第一个皇子的人。
现在赵珍珠回来了,后位无疑被她预订,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施家人就是这少部分人中的一个,一听到消息,急忙递牌求见施太后,想从她那里使使力,拦一拦。
不用他们使力,施太后就有拦截的心。
在她眼中,赵珍珠不仅是抢她儿子的女人,也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迷得容叙非什么准备都没做,匆匆通知罢朝几天,就擅自离了京,这不是狐狸精是什么?再有赵珍珠进了宫,以容叙非的偏爱程度,以后后宫还有她这个太后说话的余地吗?
容叙非刚警告过她,她不敢公然违了他的意,想了想,她准备从赵珍珠这里下手。
于是,傍晚的时候,各大重臣和皇亲国戚家的女眷就收到了太后邀请她们过两天进宫参加赏花宴的邀请函。
丰宁侯府也收到了。
站高位的人发出的邀请函和通知是一个性质的,收到的人不能不去,虽然绝大多数人乐意至极、抢破头也想得到这么一份邀请函就是了。
丰宁侯府就只有赵珍珠一个女眷,这邀请函请的是谁不言而喻。
许多人觉得这是施太后对赵珍珠的看重和宠爱,但赵珍珠只看到了针对。
她才刚回京,对京里的情况以及人际关系全然陌生,这种情况下进宫,面对无数的贵夫人,不可能不出丑。
不说复杂的,单说人家同你打招呼,你是不是要回应两句?可你连对方是谁你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回应?
赵二平马上要十五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事实上,他当了好几年的丰宁侯,处理过许多事情,比绝大多数同龄人都要早熟,他也看出了针对,脸顿时阴沉下来。
“太后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针对姐姐你?”
赵珍珠也不知道,但她能猜得到,一个女人针对另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人,基本上离不开两种情况,一为男人,二为利益,男人是容叙非,利益是后宫的话事权。
还没确定和容叙非走在一起,她莫名就感觉到心累了,她不想宅斗,更不想宫斗,她道:“不管她是什么意思,等我进宫后就知道了。”
赵三安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厌烦,道:“姐姐不想去,就不去,我同陛下说。”
反正以容叙非对他姐姐的黏糊劲,可能不等到明儿就又能见到人了。
至于会不会因此得罪施太后,他才不管,他只知道谁也别想让赵珍珠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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