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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这罗盘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江晨手持罗盘,看着大伯家的院门,眉头紧皱,口中低声嘀咕着什么。
随后,他将罗盘揣进怀中,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纸符,递给我。
“拿着,防身!”
江晨看着大伯家的院门,目光灼灼的说道:“小心点,紧跟着我,别离太远!”
听他这么一说,我哆嗦了一下,急忙接过他手中那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纸符,紧紧的攥在手中。
江晨从他的袖口里抽出一柄半尺长宛若匕首的木剑,暗红色,上面篆刻一些复杂的符文。
轻轻的推开大伯家的院门,我跟着江晨走了进去。
刚踏进大伯家院子里的时候,我就感觉这里的气温比外面低了很多,这并不是我的错觉,而是这里的温度确实很低,呼气的时候都能看到白雾。
“阴煞之气很重!”
江晨脸色有些凝重,低声说道:“这里已经算是凶宅了,估计不太好对付……”
话未说完,一股阴风突兀的出现,将我们身后那敞开的院门关上了。
我的心中一紧,手一哆嗦,差点把江晨给我的那张黄纸符扔了出去。
江晨则是瞥了身后那紧闭的院门之后就不再理会,死死的盯着堂屋的方向,喃喃说道:“玩这一手有什么意思?小爷本来也没想走!”
说着,他一步步靠近堂屋,我紧紧的跟在他身边,心跳的很厉害。
堂屋的门也是虚掩着的,推开房门之后,一股血腥之味迎面扑来。
打开灯,能明显看到地上还有些许干涸的血迹,但是大伯和大伯母的尸体都不见了。
前几天大伯和大伯母死在这里,也不知道老爸和三叔四叔是怎么处理的。
江晨无视堂屋中地上的那些干涸血迹,看了看堂屋左边的房间,沉声说道:“这个就是你堂哥生前的新房?”
我狠狠的点点头。
江晨盯着那房门,沉吟了一会,然后面色凝重的推开那扇门。
打开灯,堂哥的新房很干净,应该是大伯和大伯母整理的,虽然堂哥和堂嫂已经死了,但是这里布置的和他们结婚的时候一模一样。
床头贴着喜字,大红的床单,大红的被罩,红红火火。
只不过,走进这间房之后,没有感受到什么喜庆的气氛,反而有一种刺骨阴寒的感觉,很森冷,让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给我这种森冷感觉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堂哥的那张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大伯和大伯母。
他们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眸圆睁,脸色惨白,脖颈上那血窟窿的周边血迹都已经发黑了。
他们的尸体出现在这里,这肯定不会是老爸和三叔四叔弄的。
这种情况是很不对劲的,我的腿有些软了,心跳的很厉害。
江晨进来之后,就死死的盯着那床上躺着的大伯和大伯母的尸体,脸色更加凝重几分。
他又从怀中摸出那个罗盘,那个罗盘中的指针颤动的更加剧烈了,直直的指着那床上的两具尸体。
江晨把罗盘收回怀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三指宽半尺长的黄纸符,口中念念有词,猛地一抖手,手中的那张黄纸符突然冒出一道火光。
黄纸符化为火光消失之后,江晨看了一下房中的天花板,面色有点难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花板,天花板那里似乎有一些雾气在凝聚,微微的阴风吹拂,房间内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一些,彻骨冰寒。
“夜结屋梁寒风起,可怜阴冥魍魉生……”
江晨倒吸一口凉气,面色难看的说道:“这他妈是要诈尸的节奏啊!”
说着,他快步走到床边,咬破自己的指尖,在大伯和大伯母的额头上点了两道血印。
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张黄纸符,直接贴在了大伯和大伯母的额头上。
“别傻愣着了,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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