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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师父请‘六甲阴神’用的符就是阴符里的一种。
那是一种桐木做的符,所谓桐木就是梧桐木,阴木里的一种。
做那种阴符要用上等梧桐中心的木料。
把木料削成薄薄的小片,刻上咒语,放在雨水里浸泡三天以后捞出装进坛子里,每到月圆时放在院中晾晒…至于其它还有比这更难做的符,暂且不表。
那种清闲的日子还没过够,不记得是从哪一天了,突然来了很多找师父问卜占测的人。
师父当时正在后院的空屋里静修,便让我来招呼。
开始时,一天一个两个的来,后面渐渐增多,最多时一天竟然来了八个,然而问的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东西。
比如,有个人订了机票要出国,总是感觉心神不宁,跑来占测。
出行看‘开门’落宫,我给他起了一局,只见开门落宫里有个丁加癸的格局,天盘丁加地盘癸,是个凶格,叫做‘朱雀投江’。
我还没说完,那人就跳起来要去退机票,被我给按住,因为虽然‘朱雀投江’是凶格,但那宫里还有吉星和吉神,所以判断是小问题,也就飞机晚点什么的。
果然,那人事后打来电话,说飞机出了点小故障,延迟登机…
诸位此类等等,稍微严重点的就是有家饭店里的厨师发疯,提刀要砍人。
我过去看了一下风水,发现饭店的门开的位置不好,门口有变压器,影响风水格局。
后面那老板把门换了个位置,饭店就没出过事了,生意也红火起来。
还有些人来求测的东西就比较离谱了,有个油头粉面,身体健康的小伙儿,看起来最多二十岁。
哆里哆嗦,要死不断气的问我,小师父,你给我算算,看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我简直哭笑不得,别人杞人忧天,尚可理解,他这小伙儿怕死,却从何来?不过,我还是给他起了一局。
阳寿这个东西,要以冲、柱二星离死门的远近来定,也就是天冲星,天柱星,男的以天冲星起,顺布奇仪,看离死门相隔几宫,一宫十年,还有零数怎么算等等。
我算了一下,他还能活64年,但阳寿这个东西是随外部环境而不断变化的,也许你今天来算是64,一年后再算就变成54了。
所谓64,是指你每天待在家里,坐吃等死,不出门,不工作,等64年,你就死了…
后面的一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问卜占测了。
随着问卜占测的人越来越多,我开始不耐烦起来,同时心里十分疑惑,我和师父向来低调,一般时候,十天半个月才有一个来测事或者求看风水的,都是经过多方打听才寻上门。
现在最多时一天来七八个,而且都是从市里面过来的,实在有些反常。
测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即耽误我的时间,又不好收别人钱。
于是有一天,我从外面把大门锁住,来人以为家里面没人,便掉头返回了。
可是第二天,我的手机就开始不停的响。
无奈之下,我只得连手机也关机,反正没什么联系人,晨星正在农场打工,赵欣正在泰国的寺庙里面静养。
采取了这两项措施之后,我才得以清静下来,每天在院中苦练起局,以及参悟施法布阵的要领。
师父每天吃过早饭就去后院静修,中午饭都是我给他送去,然后到晚上七八点钟时,师父再回到前院吃晚饭睡觉。
如此过了七八天,空气中已经可以嗅到年味儿了,镇政府的大门两旁早早挂上了红灯笼。
这天上午,天高云淡,朗日当空。
临近吃午饭时,师父忽然来到了前院。
我正蹲在地上研究九星宫位图,看见师父,喜道:“师父你出关了?”
师父微微一笑,“冷儿,今天把门打开吧,我出去买些食材回来。”
“哦。”
我还沉浸在宫位图里,问也没问就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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